陪着张成的刘主簿认为云初见到团结就是力量的歌者,觉得有些失望,这才呆滞住了,而张成见到县尊体如筛糠,明显是因为县尊的威严所致。
张成膝盖软的厉害,噗通一声就跪倒了,云初却和蔼的上前搀扶起胡成道:“你作了一首好歌啊,我听说这首歌已经传遍了长安城的各大工地,尤其是大明宫跟兴庆宫工地上,人人都在传唱。
好啊,有这样的一首气势磅礴的好歌,可以鼓舞大家的干劲,早日将大明宫跟兴庆宫从无到有的修建出来。
我们就是要有这样的一股子干劲,长安人啥都不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们也能顶住。”
张成小心的用眼角的余光偷窥云初,只是心跳如鼓,还以为这首歌是一个酸儒狂性大发随便唱的,没想到这个酸儒竟然是县尊。
他很想立刻搬家到监牢里,也不想听县尊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在这里活受罪。
云初见张成热泪盈眶一副立刻想死的模样,很理解他此时的心态,就热情的拉住张成粗糙的大手道:“我的先生说过,最好的诗歌,应该是来自于百姓,来自于劳动者,更是天地灵气集于那一刻的体现,只是没想到天地灵气居然聚集到了你的身上。
来,好好说说,你是怎么想起作这首赞颂大唐劳动人民的赞歌的。”
张成见云初态度诚恳,不像是要把他全家拉去砍头的样子,就立刻想起了刘主簿跟一大群吏员们集体帮他准备好的说辞,于是,就大胆的说了出来。
中间,云初频频点头,赞不绝口。
张成本身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加上关中人宁死也要装门面的脾气,再经过几杯酒浸润之后,就彻底的坐实了自己是团结就是力量的歌者。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所有的困难发光,让一切的豺狼虎豹全部死光……”
云初刚才跟着张成学了好几遍,终于学会了唱这首曲调极其奇怪歌谣。
刘主簿见县尊唱的高兴,就忍不住小声道;“这不和韵律啊。”
云初笑道:“你指望一个目不识丁的铁匠懂韵律?”
刘主簿还是摇摇头道:“曲子内容倒是很适合铁匠,就是其中的一些句子不像是铁匠说的话。”
云初大笑道:“你就说这首曲子唱起来有没有力气吧,其余的都只是小道。
这首曲子本就不是勾栏瓦肆里可以唱的东西,是工匠们在工地上,农夫们在抢黄天收割麦子的时候唱的,府兵们战斗之前唱的。
我要的只是这首曲子能否鼓舞士气,余者,不足论。”
刘主簿见云初这个诗词大家都肯定了这首曲子的作用,也就点头附和,在长安,云初说一首曲子好,一般就没有人会提出质疑。
“这首曲子不仅仅是我们要多唱,要多喊,还要教给长安百姓们唱,尤其是人多的时候,一定要唱出来,这对我们长安来说很重要。
尤其是这里面的“团结”这个新词,一定要解释给全长安的百姓知晓。
一定要他们明白团结的重要性,我们唯有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才能把长安建设成我们梦想中的样子。
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家,没有人比我们更喜欢自己的家一天天的变好。”
刘主簿虽然还是不明白一首曲子能拿来干啥,不过,见县尊如此重视,他立刻就下定了决心,从明天起,就让那个张成先去教会不良人们唱这首曲子。
说不得还要拿出来一些钱粮来鼓励一下,否则,那些杀才们不会好好地学着唱的。
天快黑的时候,云初这才结束了自己忙碌的一天,回到家里,家人早就用过了晚饭。
虞修容伺候云初洗漱完毕,就不断地往他身上贴,云初发现她不怎么对劲,就问道:“有事说事。”
虞修容咬着牙道:“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夫君很羡慕那个织女的丈夫,还是说妾身不够好,不如那个酥娘,不是你天作之合的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