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终究还是没有追究李敬玄在行宫外杀人的事情。
不是他相信李敬玄口中说的话,而是他已经了解了李敬玄的小心思,他不拍臣子有野心,而是害怕臣子像云初那样无欲无求。
只要臣子有野心,他就能用臣子的野心来控制这个臣子一辈子,至于中间出现的一点小心思,在李治看来无伤大雅。
自从他的父皇,母后过世之后,李治就再也不相信这个世上还会有人无条件的为他着想,为他好,想到这里,李治心头一阵酸楚。
傍晚的时候,瑞春回来了。
李治跟巨熊坐在大殿上已经等候了好长时间了,在这期间,他拒绝了太子的求见,也拒绝了皇后送来的晚餐,只是一个人悲伤的怀念着自己的父母,以及早逝的小兕子。(晋阳公主)
宫人们点亮了蜡烛,悲伤的帝王李治就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光明照耀在他的脸上,无喜无悲的冷静的就像是一个木头人。
“黄同是一个蠢人无疑!”
“嗯这一点朕已经知晓了,云初是如何判断黄同是一个蠢人的?”
“云初只见了黄同一眼,中间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为了黄同,云初却在郑州见了黄同得主考官李义府,李义府开始不说他受贿录取黄同的事情,后来被周兴用刑罚之后,才招认了收取贿赂破格招录黄同为进士的事情。”
“除此之外,李义府没有说别的?”
“回禀陛下,周兴那里有详细的审讯文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李治点点头,紧接着道:“李义府还有用处,暂时不能死,那就断其舌,废其四肢,只留命即可。”
瑞春点头领命,李治又道:“黄同你查出啥来了?”
瑞春为难的道:“目前仅仅知晓,对于黄同就任偃师县县令一事上,太子一无所知,倒是雍王李贤殿下,曾经与太子左春坊赞善罗元弘见过几次面。
而黄同就是罗元弘为陛下推荐的黄同。”
李治面色如常的道:“拿罗元弘问罪。”
瑞春为难的道:“罗元弘在听说李侍郎斩了黄同之后,就立刻服毒自尽了。”
李治吧嗒吧嗒嘴巴道;“你看啊,谁说黄同是一个蠢货来着,这不是就有用了吗?”
瑞春不明白皇帝指的是啥,就听皇帝道:“这一段时间里,太子在他的行在里与太子妃恩爱不绝,就连平日喜欢的邸报,奏疏都不怎么关心了,你说李贤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就不知道避避嫌?
连太子左春坊都要插手,他这是皮痒痒了吗?
看来啊,太子喜欢揍他,并非太子不慈,这里面也有他的问题。
去告诉皇后,平日里对雍王要严加管束。”
瑞春犹豫片刻道:“雍王贤在汴州行在整日宾客不绝。”
李治抬头看一眼瑞春道:“都是些什么人见李贤?”
瑞春道:“汴州本地乡绅,士子,以及豪商。”
李治闻言喃喃自语道:“他的兄长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事情,雍王贤竟然看不出来,他身边的太傅,宾客都是干什么吃的?”
瑞春道:“雍王如今只亲近贺兰敏之一人。”
李治愣了片刻挥挥手,就让瑞春下去了,自己带着巨熊来到窗前用拳头捶打着窗台道:“你这样做,怎么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哟,你母亲临死前念念不忘的还是你……难道真如皇后所说,龙与凤凰才能诞育龙种,与雉鸡就只能诞育出……”
李弘从裴婉莹身上下来的时候,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翻身倒在床榻上不满的对裴婉莹道:“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
裴婉莹艰难的笑道:“太子还需努力。”
见了老友,菜摆了很多,可惜,喝酒的人不多了,三年不见,已经是物是人非,参加阅文沙龙,熟面孔已经见不到几个了,血红住院暴瘦五十斤,昔日海量的豪客,如今只能喝水,昔日的……算了,一言难尽不说了,总之,就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只有孑2还在强撑,还有一章,马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