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笑道:“既然娄洗马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放心去做,不过,农场就是农场,万万不敢弄成军镇一类的东西,即便是陇西的军镇,在我看来也需要由军转民。”
娄师德皱眉道:“权责统一方才能提高办事的成效。”
云初冷笑一声道;“一旦反噬,也会咬的又准又狠。”
娄师德道:“若是我们能捏住他们的命门呢?”
云初道:“谁来捏,你去还是我去,抑或是太子去?”
娄师德道:“君侯把天下人看的过于恶毒,危险了。”
云初道:“你刚才还说许敬宗抓走了公孙长槊,还嫁祸给我呢,你让我如何相信别人?
对了,公孙长槊死了没有?”
娄师德道:“没有死,也快死了,不过这个公孙长槊也算是一条汉子,被许敬宗那么折磨,硬是咬紧了牙关不肯说。”
云初疑惑的道:“不肯说什么?”
娄师德瞅着云初道:“永徽三年国子监里用石头击杀了许敬宗的长孙许彦伯。”
云初用诡异的目光看了娄师德一阵子道:“十几年前的事情,许敬宗还没有忘记?”
娄师德道:“给我,我也忘不了,好不容易培育出来一个能用的晚辈,却在国子监里无缘无故被人用石头砸死了,你让许敬宗如何能够承受呢?”
云初将话题换回原来的。
“告诉太子,在梁山建立农场是可行的,不过,军镇一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哪怕是初期为了尽快的发展建立了军镇,两年后,也一定要取消。”
娄师德站起身道:“知晓了。”施礼之后,就告辞回太子处了。
云初一个人在军帐里想了好久,这才理清楚公孙长槊事件的来龙去脉,是公孙长槊的飞蝗石引来了最大的杀机。
因此上,外边的那些流言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公孙长槊就是他弄死的。
这些年下来,云初对于许敬宗的了解在逐日加深,这个老贼现在正出在多积德少积怨的末代时期,很明显,他的长孙许彦伯之死依旧是他心头过不去的一个坎。
以这个老贼的做事方式来看,要嘛不做恶事,一旦做了,那就必然会做到斩草除根才会罢休。
既然是这样,问题就出来了,假如云初背了许敬宗丢过来的黑锅,公孙长槊死定了,不过,他家里人或许能够带着对云初的滔天恨意安全的活下去。
假如云初不肯背这个黑锅,那么,许敬宗说不得就会下狠手,行斩草除根之举。
云初思考了一阵子之后,就把公孙长槊被许敬宗抓走的消息告诉了英公李绩,他不想身边有一个对他恨意滔天的武将家族。
李弘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明显了,虽然他知晓许彦伯是他师父弄死的,他还是坚定的站师傅许敬宗这边,决定帮助师傅向被冤枉的很惨的公孙长槊讨回一个公道。
毕竟,杀孙之仇不能不报,否则师傅许敬宗的念头不会通达。
所以,他不会亲自告诉云初,公孙长槊是被许敬宗抓走的,通过娄师德这个心腹手下告诉师父再好不过了。
且只说人被许敬宗抓走了,不说关押地,这样一来,就算许敬宗弄死了公孙长槊,那也跟师父云初弄死公孙长槊的说辞一样,都是谣言而已,没有什么实际证据。
李弘觉得自己做事再公平不过了。
李绩听了云初的话,瞅着他看了半天,最后语气沉重的道:“就因为公孙长槊会打飞蝗石,许敬宗就认定是他杀了许彦伯?”
云初点点头道:“是这样的。”
李绩点点头道:“你出身西域,不会发飞蝗石吗?”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弓弩之术尚可。”
李绩点点头道:“老夫这就去问许敬宗把公孙长槊的尸体领回来。”
云初点头称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