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观死”和“心流”?
还有一些陌生却莫名涌出的形容词,比如怪力乱神之源、狂怒无垠之言、或欲求难填之壑…
灵感大起大落之下奇怪的直觉,还是别去确认了。
也别在这里待着,范宁不能保证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凑上去看。
几人快步离开这个更诡异的大厅,然后范宁重新打开手电筒。
“旋梯呢?”他彻底傻眼了。
和起初来时一样:缓缓呈弧线的甬道,往下伸出的平缓台阶,总体整齐偶有松动的砖石,数米一个分布的支撑用门廊…
“……卡洛恩。”琼沉默了几秒钟后出声叫他,“终于遇到你想看到的正常场景了,对吗?”
“…我是想看到点正常的东西没错…但不是这样看到…现在这样子你觉得正常吗?”
沉闷地嘎吱声响起,范宁伸出双臂,把后面那扇连接诡异大厅的双开门给用力按了进去。
他已经被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弄得有点恍惚了,先把后面挡住,这样万一冒出来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或许会有点声音预警。
“走吧,还是小心点。”范宁带头开路,“虽然现在这条甬道和我们来时长得一模一样,但我没指望能回到原地,先试试能去哪吧。”
臭味再次变得浓郁,十来分钟后,他发现自己猜错了。
眼前两米远的地方,是一扇脱落了一半的,侵蚀程度十分严重的门,门外深井对面的u字形扶梯栏杆赫然可见。
“还真是回来了?见鬼…”范宁依次和身边两位少女对视一眼。
因为他刚刚隐约有一种“怎么老是预测错情况”的逆反心理,所以就故意作了回不去的预期,没想到,又错了。
这算什么?难道那两个大厅只有一个是真的,另外一个是幻觉不成?
“卡洛恩,这个深井怎么感觉不如之前那么漆黑了?”希兰问道。
“可能是在黑暗中呆太久,人的瞳孔逐渐调节适应了。”琼说道,“我此前夜探乌夫兰塞尔各种偏僻场所时,也是觉得时间过得越久,自己状态越好,看得越清楚…”
不对…范宁缓缓将视线投到了对面扶梯的旁边。
那里是一盏砌在砖石缝中,拥有类似“拟人化”装饰纹路的烛台。
可是…没有蜡烛。
范宁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上前几步,用手扶着门槛,将自己的头伸出门外,往上方探去。
深井上方约六七米高的地方,燃烧的牛油蜡烛正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而那截之前用过的绳索,仍然一端系在扶梯,一端固定在对面,在此刻自己的视野里,就如同深井上方的一根黑线。
…真的见鬼了。
几分钟后,三人回到了攀爬扶梯的状态。
希兰爬上去检查了一下,六七米高处的确是之前三人进去的那扇门,它的一半被范宁用撬棍给钩掉了,变成了和下面门一样的情况。
琼问道:“卡洛恩,之前我们从上面进去时,你有看到过下面这道门吗?”
范宁摇头:“没有,烛火照不了那么远。”
“可是你用手电筒往下照过。”
“…时间太短了,当时只是看看有没有快到底,真的没留意…事实上连上面那道门都是你提醒后我们才发现的。”
“好吧…”
希兰说道:“里面的通道在发生变化,这是明显的事情。所以这井壁上的门,说不准有没有变化…”
她再次望了一眼砌在井壁石砖上,风格截然不同的烛台。
“不过这样的话,至少说明刚刚的确是存在两层大厅。”范宁作出决定,“继续下去看看吧。”
三人再次往下攀爬。
空气中恶臭流淌,氛围却暂时变得安静,这一次过了很久,范宁足足数到了一千六百级扶梯,也就是超过八百米的深处,终于发现了第三盏手边的烛台,以及第三扇样式类似的门。
“这分布也太没有规律了吧…”琼说道,“为什么前面两道门只隔了六七米高度,而这扇门…我们足足多下了五百米?”
“管他呢。”希兰抛出了一个曾经抛出过的问题,“进门看看,还是…继续朝下?”
“能不往下就不往下吧…”琼赶紧说道,“已经太深太深了,我想想就觉得压抑…刚刚我们也都是进门的,没准,臭气的源头就出在这里呢?”
“不,我们先往下再试试。”范宁侧着耳朵。
“为什么?”琼下意识问道。
“我好像听见了流水的声音。”
“哎,真有。”希兰也听到了。
“所以,先下去看看,我怀疑这里离底端不远了,待会再上来。”
当众人下降到深井近一千米深时,他们真的到底了。
扶梯到此为止,这里是似乎是一个形状不规整的洞窟,体积不大,和希兰家别墅的会客厅接近。
温度极其寒冷,臭味异常浓郁,几人冻得有点发抖。
灯光照射了一圈,众人在四周发现了很多密密麻麻的窟窿,应该是天然形成的裂缝,它们非常狭窄,人要么钻不进去,要么钻进去也往里走不了两米,流水声似乎就是从这些裂缝后传出的。
“地下河?被污染的地下河?”这是几人心中的第一猜测。
乌夫兰塞尔这种令人堪忧的环境水平,存在这种被污染的水源地带,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范宁凑着一道裂缝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