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第三交响曲》主旨是辉塔结构,是攀升路径,是六重门扉,是指出‘升得更高’的道路‘酒神’和‘日神’不过是叙事素材而非本质,若采用《悲剧的诞生》作文本,有造成主旨偏移的风险,或使未来的听众无法准确领会我的意图”
“其实论及‘升得更高’,尼采的另外一个哲学概念与其更加吻合——”范宁颅内无穷无尽的灵感火花在爆裂攒射。
“超人!”
“超人的定义,在学术观点中有很多种解释,有道德上的定义,有力量上的定义,还有自由意志、数理逻辑或苦难与欢乐的关系但在我这里都不重要,我所想要表达的是,‘超人’并不是一个‘状态’,而是一种‘动态’!‘超人’不存于抵达的‘目的’,而只存于战胜的‘过程’!”
“从《唤醒之诗》中暴力与田园诗的粗野并置,再到花儿、动物和人类所告诉我的对立与相容‘有’的诞生战胜了‘无’的空白,然后‘高级’的对立又战胜了‘低级’的对立,这就是‘超人’,这就是‘升得更高’,是《第三交响曲》中最根本的主旨!”
“那么,到底该选用何种著作,来表达人世中关于黑夜的深沉与渴慕,答案就昭然若揭了——”范宁口中低声喃喃自语出一个德语词组。
“alra”(《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