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神圣的!”
“这世间悲愁太多了,而他是由主那里过来作师傅的!”
神职人员与信众们纷纷垂手而立,再度仰望穹顶致敬,又将回首的目光第一个落在范宁身上。
《慈悲经》进行之中,范宁似乎又看了管风琴演奏台一眼,但未有过多反应。
他再度开口,落进了几个目瞪口呆的辅祭执事耳里:
“你这饼都烤得卷边了。”
“不是祝圣的材料,是不能记到你的功下的。”
一位头顶自然卷,留着络腮胡,全程沉浸式聆听的辅祭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范宁说话轻声细语,表情痛心疾首,继续提醒着这些神职人员们,而除了他们之外,也只有其他的有知者能听见,没有影响到弥撒仪式的纯洁性——
“你这个祭台布的舒展是不端正的。”
“炭,炭是否烧好?”
“香船里面乳香检查了没?”
“饼和酒要提前拿到奉献处,那些犯了诫的先作告解再领圣体,位置勿要站在日光强烈处。”
“你们这个教区受了什么差遣,行了什么礼节,领会得还欠火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