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在学校走路时老被人邀请决斗。”范宁说道。
“那天教室的情况,罗伊真不是故意的。”她用小手抵着下巴,眼珠子转来转去作思考状,然后压低嗓音故作神秘状:“要不选个私密一点的地方?”
“还是下次吧。”范宁咳嗽了两声,“最近忙。”
“范宁先生,您拒绝人的方式好俗套。”罗伊皱了一下小鼻子。
合着你每次拒绝别人时都不落俗套是吧……范宁心中腹诽。
当然他还是认真表示道:“最近的确腾不出时间,作品选拔的事情和调查研究工作占据了太多精力,我也不想在共进午餐的时候,同坐在对面的罗伊小姐敷衍聊天,并则迅速把一桌食物扫完,然后匆匆离开,对吧,这不是很绅士。”
少女深以为然地点头:“您说得对,那样罗伊的确会不开心的。”
“下次排练的时候见,记得练琴。”范宁微微一笑。
“范宁先生,我送您出门。”
离开行政楼后,范宁花了8个便士,在学校便利小店购买了夹肉派、内阁布丁和烤蔬菜组合小食各一份,就着柠檬水,在行路时简单地解决了中餐。
在校园略微绕了绕路,散步消化胃里的食物,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才步行至教职工别墅区。
他用新配的钥匙打开了安东教授家的院落与房门,径直上到二楼,推开希兰闺房。
房内依旧是特有的淡淡幽香,琼穿着一件浅色纯棉白罩衫,坐在希兰床上,倚着靠枕看书。午后光线洒入稍暗的室内,让她腿部和脚踝的曲线浸润着象牙般的色泽。
范宁径直走入,盯着墙上的机械钟表站立良久。
上面的时间指向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辛苦你了,琼。”
“没关系呀。”少女合上书本,愉快说道,“我们现在开始吧!”
她迅速地按照回溯秘仪流程,在梳妆台上布置小型祭坛。
能量扬升而起,祷文诵念结束,琼拿起粉红色的喷水壶,在梳妆镜上喷洒出一层细密的水雾。
“我的灵觉太弱了,你能看清吗?”在莫名的清冷之风中,琼脆生生地问道。
“怎么…还是反射的墙上钟表?”范宁催动灵觉场,疑惑地看着镜子。
“秘仪并未得到见证之主的回应?仍旧是正常的镜面反射?不对啊,房间内其他的事物在镜子上一点没有,这钟表在细节上好像也和墙上那个不完全一致”
“应该说仍有启示,只是过于象征了,这才不到24小时,就变得这么抽象,是因为干扰更大的缘故?”
水雾聚液为滴,成股流下,镜中景像回归正常的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