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像黄望麟那样,尽可能将好的藏品留在手中,恐怕现在他身家至少几十亿。
两人就像两种风格的股民,一个只打短线,一个肯做长线,现在看来后者的收益更大。两人最大的区别是一个在做生意,一个是真收藏。
谢伯祥目光投向许纯良,笑眯眯道:“听说就是这位小伙子把刘奎打了?”
许纯良点了点头道:“谢爷,是我!”他倒是坦白。
谢伯祥道:“你们哥俩也喝杯酒,以前的事情一笔勾消吧。”他所说的喝杯酒可不是单纯喝酒,是要让许纯良学着溥建的样子给刘奎端酒。
在大家听来也没什么不妥,毕竟刘奎吃了亏,而且许纯良年轻这么多,给刘奎端杯酒也没什么。
刘奎等着许纯良过来给他端酒,琢磨着如何刁难这厮。
许纯良端起自己的那杯酒道:“那我就先干为敬。”
刘奎愣了,这货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吗?
许纯良喝完自己那杯酒道:“你怎么不喝?”
刘奎火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谢爷,您可看到了,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啊!”
谢伯祥的脸色也因沉了下去,这年轻人的确有些狂妄啊。
溥建朝许纯良使了个眼色,许纯良不为所动,溥建赶紧出来打圆场道:“事情是我惹出来的,刘哥,这酒还是应该我来端。”
黄望麟并不着急,拿出香烟递给谢伯祥一支,谢伯祥接过香烟,接在烟嘴儿上,今天组局的是黄望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决?
许纯良道:“你们俩的是是非非我管不着,可他带了一群人围攻你,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我帮朋友有错吗?”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望着谢伯祥。
黄望麟道:“现在讲义气的年轻人真不多了。”他分明是站许纯良这一边,溥建给刘奎端酒没毛病,许纯良的确没必要给刘奎端酒。
许纯良道:“那天要不是溥建拦着我,我当场就把你送医院去了,你非但不懂得感恩,还恩将仇报,非法禁锢溥建,让他穿着背心裤衩踩在冰块上吃了三大碗辣椒,刘奎,你想我给你端酒,我现在给你端,你敢喝吗?”
许纯良站起身来,强大的气势宛如泰山压顶直奔刘奎而去,刘奎被他吓得一哆嗦,忽然想起这货那天冲进仓库丢几百只蝎子进来的事情了。
谢伯祥看到刘奎脸上流露出的恐惧,顿时知道这货已经被许纯良给吓破了胆,淡然道:“刘奎,既然小许都愿意给你端酒赔罪了,你就安生坐着。”
无论许纯良话说得如何硬气,只要你肯端酒赔罪就是低头了,谢伯祥才不管过程,就是要许纯良当众服个软。
许纯良向谢伯祥笑道:“谢爷,是端酒不是赔罪,我又没做错什么。”
谢伯祥已经感到不悦了,但是也犯不着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许纯良来到谢伯祥面前,端起他的酒杯:“谢爷,我说话冲,可对事不对人,您可别生我气啊。”他不是怕谢伯祥,而是和事老黄望麟在这里,必须要讲究人家的情面。
这等于给了谢伯祥一个台阶下,谢伯祥接过那杯酒笑道:“这个小许有性格啊,我喜欢!”
溥建捏了一把汗,生怕许纯良得罪了谢伯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人跺跺脚,京城的文玩界可要抖三抖。
黄望麟却一点都不紧张,从第一次见到许纯良就知道这小子不是普通人物,许纯良这么一闹,反倒让他有了面子,我虽然承你谢大烟袋的人情,但是并不代表我这边就有错,立场问题必须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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