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明道:“许镇长,我们考虑过了,我们同意将父母的遗体送往殡仪馆,有些要求的确过分了一些,我们会重新考虑,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许纯良不无嘲讽道:“你们也只有一个亲妈。”
刘喜明道:“我承认,我们的确做得不够好,可是每个人都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许纯良没时间听他废话,拉开车门准备离去。
刘喜明道:“许镇长,我们是有诚意的。”
许纯良道:“如果不是老太太留下了日记和遗书,你们未必会有什么诚意,好好读读那本日记,多想想老太太对你们的好,你们小时候啊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做全在你们自己。”
许纯良驱车离去。
刘喜明呼吸着灰尘和尾气混合的空气,感到有些胸闷,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斗争的勇气。
裴琳得知健康养老医院工程停工的消息,气得头晕脑胀,许纯良这个人正应了一句老话,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他才离开长兴几天啊,这就来个倒戈相向,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拿自己人开起刀来。
武法军看到裴琳脸色不好,主动给裴琳的水杯里添了点热茶。
裴琳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去接。
武法军道:“裴总坐着,您身体不方便。”
裴琳脸皮一热,这厮对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了。
武法军自己也倒了杯茶,去远离裴琳的沙发上坐下,微笑望着裴琳,这个世上,她最恨的人是自己吧,如果有机会,她会不会下手加害自己?想到这里,武法军居然感觉非常有趣。
裴琳道:“鼎立建设是许纯良推荐的,此前健康养老医院的工程都是他在负责,他敢做初一,我们就敢做十五,追责啊!他这样玩下去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武法军喝了口茶道:“其实许纯良也不是专门针对我们,这次也关停了大恒的售楼处,他玩得是平衡,各打五十大板。”
裴琳道:“他明明知道我们是给大恒背了黑锅还这么玩,不是针对我们是什么?”
武法军道:“光打大恒板子,不打我们,别人会说他偏袒,打我们是为了给别人看,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其实我们本来就处于停工状态,从现在到正月十五之前还有十几天的缓冲期,只要在这个期限内复工,对我们的影响应该不大。”
听他这样说,裴琳内心才稍稍平衡了一点。
武法军道:“他要我们拿出具体的整改措施。”
裴琳道:“事情发生在工地上,承建方必须承担责任,我们的一切损失都要承建方来负责。”
武法军心说丁四是许纯良的人,你要是这么干等于公然打许纯良的脸,不过他才懒得提醒裴琳,就让她和许纯良去斗,他乐得旁观。
裴琳道:“刘家兄弟还在闹事吗?”
武法军道:“刘喜亮已经被抓进去了,现在两人消停多了。”
“抓进去了?”
武法军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裴琳首先想到的就是许纯良肯定用了手段,刘喜亮十有八九被套路了,这就证明许纯良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她嘴上虽然强硬,但是真让她和许纯良反目为仇,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