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道:“爷爷,您饶了我吧,我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打算先立业后成家。”
高新华点了点头称赞道:“男人嘛就应该把事业放在第一位,不过感情方面必须要慎重,外面的花花草草实在是太多了,你又年轻,容易受到诱惑,一定要立场坚定,要往长远考虑。”
晚饭后,高新华并未久留,许纯良送他出门,又给他叫了辆车。
等车过来的功夫,高新华道:“长兴可能要转让了,现在医院里面大家都心神不宁的。”
许纯良道:“再怎么也比跟着华年强。”
高新华叹了口气道:“多数人都只想要个安稳,再卖一次我们都快成三姓家奴了。”
许纯良被他引得笑了起来。
高新华道:“你笑个屁啊,你在长兴干过,对长兴就没点感情?”
许纯良道:“感情多少有点,不过那是对您,不是对长兴。”
高新华道:“好好干吧,现在想想伱没回长兴是正确的。”
车来了,许纯良将高新华送上车,目送他远去。
长兴目前的状况是赵飞扬一手造成的,济世医疗投资有限公司也是他引入的资本,可以预见,如果这次济世收购成功,赵飞扬就彻底摆脱了华年集团的制约,凭借他和乔如龙的关系,他手中的权力可能不降反升。
只要长兴在赵飞扬的手中,管理上就不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许纯良回到家里,爷爷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许纯良来到爷爷身边坐下。
许长善望着他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
许纯良笑道:“哪有啊。”
许长善道:“我听说周家两兄弟找人告了你,是不是有这事儿?”
许纯良有些纳闷地望着爷爷,自己跟谁都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许长善道:“天下间哪有不透风的墙啊,前两天有个律师过来找,他跟我说起了这件事,还说打官司咱们没有胜算,最好是庭外和解。”
许纯良道:“那律师叫什么?”
许长善找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许纯良看到上面陈源的名字,不由得心中暗骂,这王八蛋居然背着自己骚扰老爷子,我决饶不了他。
许长善道:“纯良,你怎么想?”
许纯良道:“他们要打就跟他们打,仁和堂的招牌是大爷爷给的,我肯定不会拱手相让。”
许长善道:“我赞成,纯良,你只管壮起胆子跟他们干,爷爷支持你。”
许纯良笑道:“爷爷,这事儿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能解决,对了,我这次去京城把回春堂申报了国家重点保护名单,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等仁和堂的官司打完,我把仁和堂也申报了。”
许长善欣慰地望着孙子,老爷子有种由衷释怀的感觉,宝贝孙子正在不断的成长着,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自己也不用再愁后继无人,以后这两块招牌就全靠他去维护了。
许纯良联系了一下夏侯木兰,询问她曹秉义那边的态度,夏侯木兰告诉许纯良曹秉义把这件事推得很干净,只说自己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曹秉义肯定是在撒谎。
他不可能连商标归属权都没闹明白就接手了周家兄弟的股份,这货在疲门属于元老级别的对夏侯木兰并不买账。
现在跟许纯良打官司的人叫赵恒义,许纯良决定先从这个人入手,不过赵恒义目前并不在济州,具体去向不详,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赵恒义会在出庭的当天到场。
现在想要联系赵恒义就必须要通过律师陈源。
许纯良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给了陈源,陈源在东州有个律师事务所,他表示可以抽时间和许纯良见上一面。
清源律师事务所在江海地区很有名气,东州、济州等几个主要城市都设有办公地点。
东州的这家事务所位于市政府北面的办公区。
许纯良平时很少来新城区,过去来这里也是因为苏晴,现在苏晴的房子还在,不过人已经去了省城。
好不容易在路边才找到了一个临时车位,许纯良将车停好,单位的那辆奥迪a6报废之后,他现在临时开了一辆帕萨特,因为最近工地跑得比较勤,这两天又没刷车,泥猴子一样。
距离律师事务所还有二百多米的距离,许纯良顶着阳光走了过去,途中经过苏晴家的小区,忍不住抬头望了望。苏晴最近被调到了综艺部,外出采访的机会不如过去那么多,而且刚刚接手工作也比较忙,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俩联系也不多。
许纯良来到清源律师事务所,跟前台说了一声,前台小姐很客气,告诉他陈大律师正在接见客户,请他去休息室稍事等待,等上个客户走了马上会通知他过去。
许纯良坐下喝着律师事务所的免费咖啡,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距离陈源跟自己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两种可能,一是陈源真有什么重要客户要见,二是这货趁机刁难一下自己。
不过从陈源对自己的怠慢来看,这厮肯定认为占据了主动。
许纯良过来的目的是为了摸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搞清楚陈源手中到底有几张牌,有什么牌,然后才好见招拆招。
等了十五分钟,前台小姐才过来通知许纯良可以过去了。
许纯良跟着那位扭着水蛇腰的前台来到陈源的办公室内。
陈源从座椅上站起来伸出手,不过并没有移步迎接,而是等着许纯良过去和他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