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吟岚算计了这么久,终于能同云洛洛同榻而眠!虽然美人怀抱,闻着扑鼻的馨香,却什么也不能做,身子整晚都叫嚣着疼,但他依旧觉得这个代价太值得了!
一宿没怎么睡好,直到天蒙蒙亮,云洛洛起身习武之后,白吟岚这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同样一宿没睡好的不仅仅有白吟岚,云洛洛也是亦然。只是,她习惯了每日晨炼,所以到了时辰便起身出了屋子。
刚走入院中,云洛洛便感到气氛有些异样,同往日清净的早晨似有所不同,院落外传来声声嘈杂。
她蹙着眉头,眯了眯眼眸,警惕地站在院中,凝神静听,果然,风怜影那特有的妖娆笑声一下一下地在院外回响,似乎还有一些什么人在同她争执。
云洛洛本想置之不理,但一想到那人是风怜影,便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罢了,若是白家出了什么事,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毕竟那妖孽是冲着她而来的。
顺着嘈杂的声音,云洛洛走到了客房的院外,远远地便瞧见了一抹大红色的身影,正斜斜躺在院中的园交椅,笑得好不妖娆。
她想起白吟岚曾说的,客房处住的都是书生,顿时头皮有些发麻起来——不知那风怜影到这书生密布的地方是在糟蹋谁了?
深吸一口气,云洛洛举步往院中走去。
还未待她走进,便听闻那吵闹声清晰地传来,话语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愤怒:“这个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公子,能换句新鲜点儿的话吗?”风怜影娇笑着望着正站在她面前的这名青衫男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你,你,你……”显然,这名男子被风怜影气得不轻。
云洛洛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就她对风怜影的了解,定然是这厮又去撩拨人家了——江湖人都知道,这风怜影好男色,见到相貌出众的男子,总是喜欢调戏上几分。
“公子俊朗,小女子赏上一赏也是你的荣幸啊!”风怜影指尖一翘,朝着那男子点了点,一双凤眸泛着秋波,迷人心魂。
那公子被她这么一个眼神,弄得面红耳赤,急忙转了视线,恼羞成怒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占了我的位置,还如此出言不逊,你还是女人吗?”
“我是不是女人,公子同我回房验证一番不就知道了吗?”她这话说得大胆却自然,令周围的众男子全都红了脸面。
这些常年饱读诗书,只懂“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的呆子们何曾见过如此豪放的女子?听她这么一说,当即恼羞成怒,心中念着孔圣人的至理名言,嘴里苛责不断。
云洛洛脚步顿在人群外,瞧着风怜影对着那些书生的发难悠然自得,心下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拾起地上的石子,用力朝着风怜影的要害击去。
风怜影笑眯眯地躺在榻上,突然感到一阵凌厉的气势冲着她的脑门破空袭来,在这个位置上躲闪不及,她只得被迫一个翻身落在了地上。
接着,只闻一声“咔嗒”脆响,待风怜影回过神来之时,地上仅剩一对碎木块了。
顿时,院中寂静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云洛洛的身上。那些书生鸦雀无声,眼底透着几分忌惮。
“哟,云妹子,早啊!”唯一还能嘻皮笑脸的便是那风怜影了,只见她拍了拍身上沾的灰尘,冲着云洛洛挥了挥手。
“比不得您老人家早!这么精神跑来客房调戏书生啊!”云洛洛撇撇嘴角反唇相讥。
然而,风怜影却并不介意,只见她扭着妖娆的身姿,款步走到云洛洛面前,端详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云妹子,白大公子昨晚没让你睡好?这么大的火气啊?啧啧,瞧瞧你这眼下这么厚重的青黛,看来是要提醒一下你家相公悠着点了!”
话落,随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云洛洛的脸色变得青黑,她当即二话没说,抬手就朝风怜影劈去。
这妖孽不是白吟岚,云洛洛无需顾及许多。只见她顺手抽出腰间长绫,朝着风怜影击去。
那长绫如同游龙一般呼啸而过,灵活地在空中飞舞。风怜影见状神情一敛,迅速抽出腰间软剑,迎着那长绫而去。
霎时,院中长绫飞舞,银光闪烁,追逐纠缠,卷起一阵凌厉的风,令人退避三舍。
那些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们何曾见过江湖人打斗的场景?早就寻了个地儿躲着,胆战心惊的警惕着院中的一举一动。
云洛洛手中的长绫灵活地挽住风怜影持剑的手腕,一个使劲,便将其高高抛弃,往那假山上摔去。
风怜影在即将摔在假山上时,一个提起翻身,足尖顺利地点在了假山上,接着,她借力往空中翻腾。只听身后一声巨响,那假山顿时变成了碎块。
两人纠缠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整个客房的院落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而两人却如同无事人一般,各自落在一个角落,虎视眈眈地望着对方。
“云妹子,你这可是被姐姐我说中了事实而恼羞成怒?”风怜影掸了掸衣服,笑得依旧灿烂。
云洛洛徐徐挽起手中的长绫,微微敛下眉眼,冷笑一声,风轻云淡道:“人最可悲的是不服老啊!你有没有觉得腰眼有点发麻?”
风怜影闻言,笑意顿然僵在了唇角,她心下大惊,伸手往腰眼上轻轻一按,果然有种酥麻的感觉传来,令她提不起气。
风怜影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然惊觉,在打斗中,云洛洛虚晃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