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切莫动怒,在为夫眼里,娘子是最好的即可!”白吟岚越是表现得温柔似水,云洛洛心下便越是生出一抹怒气。
风怜影眼见大事不妙,急忙端着瓜子盘,就要转身钻入车厢中。然而,白吟岚的声音却悠悠扬扬地在她身侧响起,断了她的后路:“娘子,风姑娘执意要同我们一块上路,想来也是好心要帮忙,既然如此,不若这马车就交给风姑娘来赶吧!”
白吟岚一席话,当即说黑了风怜影的脸,因为她知道,云洛洛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所以,这建议恐怕正中云洛洛的下怀。
果然,白吟岚话才落,云洛洛那清欠的声音便徐徐响起,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道:“好啊!那就有劳风姐姐了!”
说吧,云洛洛转身,将手里的马鞭扔进风怜影的手中。然后转身率先钻入了车厢中。
而风怜影手里拿着那马鞭,脸都绿了!她本想着,这趟出行还算轻松,无需自己骑马,路上还有人给她撩拨两下。谁料,这才刚刚走出城门不远,她便给自己拦下这么一个赶马车的活!
现在手里拿着鞭子,赶吧,她心下不甘,看着自己那双白白嫩嫩的手,有点于心不忍。不赶吧,她非常清楚,那白吟岚早就对她同行之事虎视眈眈,若是她不赶车,正好给了这厮一个赶走自己的理由!
想想,她真还是挺悲催的,不是她赶车,就是她被人赶!
左右权衡之下,风怜影叹了一口气,坐在了车头上——算了!本姑娘就忍上这么一回吧!
这回,白吟岚乐呵了,他捧着一本书,一颠一颠地钻入了车厢中,靠着云洛洛坐了下来,柔声唤道:“娘子……”
云洛洛瞧着他靠着自己坐下,白了他一眼,同这厮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云洛洛就发现自己越能瞧清这厮的把戏。白吟岚的那点小心思,云洛洛是越来越能把握了!
白吟岚瞧了云洛洛一眼,当即明白了,自己的手段又被云洛洛看穿,于是,厚颜地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咧着嘴道:“娘子,为夫这不是心疼你,为你着想吗?昨日,你赶一整天的马车,定是疲惫不堪,正好今日有人送上门来给你使唤,不用岂不是太可惜了?”
白吟岚这话说得大言不惭,也不怕被车厢外的风怜影听去。
显然,他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一字不差地全都落入了风怜影的耳中,顿时,另这个妖女眯了眼眸,咬牙切齿地低含道:“白吟岚!你这千年的狐狸精!亏得你这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
白吟岚闻言,咧嘴一笑,眼底闪烁着狡黠的精光,风轻云淡地将风怜影之前的那番话还给她道:“你都说在下是千年的狐狸精了,这话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风怜影顿时气噎,半响没再吭声,只是把手里的鞭子挥得快了几分,让那马车颠簸地飞快跑了起来。
索性,白吟岚并不介意,只见他用行李在云洛洛的身后垫了垫,确保云洛洛不会因为颠簸而磕伤之后,他这才宽了心,靠在车壁上,徐徐阖上双眸。
就在三人朝着姑苏城晃晃悠悠地行走时,赵梓宸早以带着白逸云回到了汴梁。
汴梁,是大宋的都城,是一切热闹和繁华的聚集地。街道四通八达,喧嚣声肆意。无论是白昼还是夜晚,这里永远都是那么的喧嚣和张狂。
自从离开白家之后,白逸云就当真一直随在赵梓宸的身边,尽责地充当起了侍卫这个角色。他变得沉默许多,脸上的笑意也少了许多。
这样的变化瞧在赵梓宸的眼中,带着几分心疼。只是,心下的念想让他不肯就这么放开白逸云。因为他知道,若是就这么放手,这一辈子他都可能见不到白逸云了!
白逸云刚开始跟在赵梓宸身边的那几日,日日提心吊胆,想起在天香楼中的那一幕,便觉得屈辱。
但几日相处之下,发现赵梓宸好似真的将他当成了侍卫一般,并未有愈矩的举动,这令他心下稍稍踏实了不少。
离开白家已经将近大半个月了,不知道他大哥如何了,不知道云洛洛如何了?
想起云洛洛,白逸云心下便感到微微发疼,那个女子啊,如同一阵风一般,难以抓住,但他大哥却将她牢牢地握在了手里!关于这点,白逸云既欣慰,又感到有些心殇。
高坐在汴梁城中最奢华的茶庄楼上,赵梓宸摇动着手里的扇子,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发现那些喧嚣和热闹传不到他的心底。
这些日子,他的心思全都被一个叫做白逸云的人给占领了!把白逸云放在身边这么些日子,他本以为自己会渐渐地腻味。这样,他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将白逸云视为侍卫,而不是天天想着如何将她拥入怀中。
然而,事与愿违,他非但没有对白逸云感到腻味,反倒因为他的贴近,感到更加的心痒难耐。
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龙井,赵梓宸轻轻地品了一口,眼角扫见白逸云那双变得有些迷离的双眼,心下微微一沉——他知道,白逸云定然是又想起了白家,说得更明确一些,是想起了云洛洛!
这样的认知,让赵梓宸心下极为不舒服,但他面上却依旧佯装若无其事地模样,风轻云淡道:“逸云,这里便是汴梁,在皇城脚下的城镇。如何,是不是比临安更加的热闹?”
“回主子,是要比临安热闹上许多!”听闻赵梓宸开口,白逸云急忙客气且疏离地回答。
自从跟了赵梓宸,白逸云一直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