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书房的赵梓宸便关上了门,静坐在屋中,吩咐小厮,任何人问起,一律回答他进宫了。睍莼璩晓

天色将晚,眼见酉时快过,坐在书房中的赵梓宸缓缓起身,望着屋外变得有些灰蒙蒙的天色,不觉轻蹙了眉峰,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眸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嗜杀的狠戾。

夏末的天色暗得提前了几分,天边翻滚的晚霞层层叠叠,染上了几分凄凉的美意,让人不觉心下一片苍凉。

赵梓宸沉了心,面上一片清冷,俨然是那往日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五王爷。他迈步走出了书房,一旁的小厮赶紧跟了上去。赵梓宸头也不回地低声吩咐着:“去通知惜文夫人,就说本王下午去了皇宫,要稍微晚些才到,回来直接上她那,让她候着。”

那小厮虽然不明白赵梓宸为何这么说,但还是唯唯诺诺地应了声,转身朝惜文夫人的小院跑去。

而赵梓宸则转了个身,消失在书房门外。

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就连白逸云都未曾被惊动。

眼见天色渐渐地黯淡下来,而赵梓宸却远远身影,惜文夫人在屋中已经渐渐地有些坐不住了,她心下越来越觉得有些后怕,人手都已经安排妥当,若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乱子,怕是就麻烦了。

因此,惜文夫人起身守在了门外,心下焦急地望着毫无动静的院门,低声问站在她身边的春秀:“都准备妥当了吗?”

“回夫人的话,奴婢都准备妥当了!”春秀心下也是颤巍巍的,低着头,如实地回道。

惜文夫人的手紧了紧,微微地点了点头,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院门。

半响之后,终于瞧着一个人影朝这边疾步走来,惜文夫人的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在瞧见来人之时,不觉心下又紧了几分——这人是王爷身边的下人,为何只见他来,不见赵梓宸的踪影?

莫不是王爷突然不来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惜文夫人禁不住蹙紧了眉头。

那小厮走进惜文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如实地把赵梓宸交代的话转达了一边:“惜文夫人,王爷说他进宫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让奴才告诉您稍等,王爷回来了就直接过来。”

赵梓宸下午便进了宫,这本就是惜文夫人打听来的事,她本以为计划可能会有变,没想到,赵梓宸竟然差人特意前来知会她一声,顿时,惜文夫人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多出了几分窃喜——想来王爷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也不会特意支人前来同她打个招呼了。

只是,惜文自负地想到,这一切都是赵梓宸那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高招!

挥手退了那小厮,惜文夫人徐徐转身回了屋中。

望着门外已经黯淡了的天色,惜文夫人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抿了一口,就着那茶杯的遮掩,低声同春秀道了一句:“春秀,去吧,顺便让厨子把饭菜都热上,温一壶桂花酿,一会王爷来了再上桌!”

惜文夫人的声音清清凉凉的,落在春秀的耳中,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但她还是应了声走了出去。

按照吩咐,春秀先去了厨房,交代了厨子之后,取走灶上煨热的鸡汤,转身走出了厨房。

春秀端着鸡汤,看似漫不经心地走着,但心下却揣着几分紧张。顺着石子路,她走到了花园深处,一个转身躲在了假山之后。这个时候的花园是静谧的,没有人会前来。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徐徐将怀中的纸包掏出,一股脑地将那粉末全倒入了鸡汤里。

那粉末一进入汤中,立即都散了去,瞧不出一点异样,而那香浓的汤味,恰到好处地遮掩了淡淡的药味。

春秀以为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她却偏偏没有那个本事,察觉尚在暗处将这一举一动都瞧在眼中的一双阴鸷的眼眸子。

趁着昏暗的夜色,春秀缓缓走出了花园,转了个弯,便瞧见一个下人正朝她走来。于是,春秀佯装毫不知情,也冲着那下人走去。

在同那下人擦身而过之时,春秀故意撞了一下那人,顿时,身子一斜,便跌坐在了地方,正是早有所备,手中的鸡汤稳稳当当的,也就溢出来这么一丁点。

只听春秀“哎呦!”一声,那下人顿时也傻了眼,估计是才来王府没有多久的,对谁都谨慎小心得很,所以,瞧见春秀坐在地上,急得一个劲儿的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姑娘没事儿吧?”

听到这话,春秀便知自己是遇见了新人了,心下叹了一口气,暗道:都是你的命,我也没办法。

想罢,春秀将头稍稍往阴暗处侧了侧,让对方瞧不清嘴脸,继而抱怨道:“走路也不看着点,莫不是急着给主子送汤,绝对饶不了你!”

“是,是,是,姑娘,我错了,我错了……”那人一面赔不是,一面上前想要将春秀扶起,但碍于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也只能干站在那着急。

春秀将头稍稍低下了几分,作势要起身,谁想,才刚刚起了一半,随后“哎呦!”一声又跌坐了回去。

“怎么了,姑娘?”那小厮见状不对,更是心急火燎的。

春秀佯装一脸的痛楚,小声地哼唧着:“脚扭了!站不起来了!”

“呀!这可怎么办,姑娘,你等等,我去给你找大夫!”那小厮一听春秀这么说,当即惨白了面色,急急忙忙地就要去找大夫。

索性春秀出声快,将他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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