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见沈凌风和齐原的站位，隐隐以齐原为主。
“就是你杀了老忠？”齐原目光平静。
方十三看着齐原，眼神平静，没有任何对死亡的畏惧。
“对。”方十三回答，他也在打量着齐原。
“为何杀他，与我有关？”齐原再问。
既然要扮演赘婿齐原，那么其身上的那些恩怨纠葛也需扫净。
而且，那些人欲害他，他说他不是赘婿齐原，那些人信吗？
“对。”方十三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这让旁边的林清河一脸古怪，眼前的对话太奇怪了。
一问一答，没有隐瞒，根本不像问罪犯，而是问下属。
“原因，还有……你为何自首？”齐原再问。
“原因……”提及着，方十三眼中露出诡异的笑容，“因为你不配活着。”
齐原愣了下。
对方说的很真诚。
但一想，赘婿齐原那人品，确实不配活着。
“至于自首，我想亲自来看你一眼。”方十三平静说道，眼中带着古怪的神色，“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
“嗯，我天神下凡，自然和以前不一样。”齐原认真说。
陈康饱也在一旁补充：“少爷是天神！”
旁边的林清河一脸古怪。
今日的事，透露着十分怪异。
“从你将……给了别人，你便该杀！”方十三淡淡说道。
中间显然有东西，他没有说。
“什么东西给了别人？”齐原一脸好奇。
方十三沉默不语，没有回答。
不过，齐原可以判断出，方十三所言，皆是真的。
赘婿齐原……曾把某个东西给了别人，导致了光耀会的报复？
只是，光耀会的报复为何这么麻烦，需要杀了老忠，再谋害他，还是说……忌惮什么？
突然间，齐原微愣。
他在梳理赘婿齐原的记忆，赫然发现，这赘婿齐原的记忆断断续续，有许多仿佛被人抹去了一般。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扮演度不够高，并未完全觉醒所有记忆。
面对齐原的问题，这一次方十三少见地沉默。
齐原见状，再次问道：“光耀会是什么东西？”
方十三平静的眸子里露出讶异神情：“你不知道光耀会，却知道我是光耀会的方十三？”
他看着齐原，神情在这一刻变得狂热起来：“黑夜降临，诸世即将沉沦，唯有光耀会才可指引前路！”
他说完，突然间嘴里吐出鲜血，身上的气息衰落。
“他……自杀了？”林清河震惊不已。
这个光耀会方十三，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这种心理素质，以及斩杀老忠的那一手快剑，皆显示此人非凡。
结果，来自首了，说着说着……就自杀了。
这一幕，实在怪异，他进去探查了方十三的身躯。
方十三确实自断经脉而亡。
“疯子，这人是疯子！”沈凌风忍不住说道。
自杀，那得多痛！
他做不到。
齐原站在牢狱里，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看来，这里的水很深。”
这个赘婿齐原的身份，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
林清河偷偷看了齐原一眼，不知为何，经过方十三自杀这一幕，他觉得这个赘婿齐原，愈发神秘莫测。
莫非，自己以前错看了他？
回到沈府后，齐原坐在房间里，思绪复杂。
今日之事，有着许多阴云笼罩，一时之间他未曾看清。
“赘婿齐原将某个东西给了其他人，惹怒了光耀会。”
齐原喃喃自语。
嗯，鼻子没变长。
这说明这句话是对的。
齐原的鼻子可以测谎，自然也可以测自己是不是在说谎。
现在齐原测的是赘婿齐原。
虽然他没赘婿齐原的一些记忆，但他也算得上赘婿齐原，自己说话若是说谎，自己也会知晓。
当然，这种测试是取决于自己的认知。
现在所说的，都是赘婿齐原所经历的。
否则，这样不断判断正确与错误，他甚至可以开挂一步成道祖。
“我是今年三月十一给的。”
鼻子变长，错误。
“我是今年五月十六给的。”
错误。
…
“我是今年七月二十一给的。”
这一刻，鼻子没有变长。
齐原的眼中露出复杂情绪。
“这是赘婿齐原回乡祭祖的前几天。”
齐原当然不是随便试，他只是试赘婿齐原记忆有缺陷的那些日子。
“所以，七月二十一赘婿齐原把某个东西给了某人，惹怒了光耀会的方十三，他铤而走险……要杀死齐原？”
“但他为何不亲自动手，难不成……是要避开什么？”
“哎呀，太复杂了，又要长脑子了。”
“算了，懒得想，提升实力，等实力一强，一切不都知晓了吗？”
齐原决定，懒得再去想这些。
“少爷，重大发现，我发现了……养灵之地！”就在这时，陈康饱急匆匆回来，一脸的激动。
“养灵之地？红云寨那种？”齐原眼前一亮。
齐原来到奉山郡，也并不是天天只顾着打蚊子。
对他而言，知识乃是第一生产力。
如果不掌握足够多的知识，怎么快速发现好杀的白月光，不对，是辨别出优质白月光？
像红云寨那种养灵之地，一看就容易诞生白月光。
“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