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几位主演,站在一块小合唱。”
“噢~”古铮铮明白了:“让角色从银幕中走出来。”
“听着倒还挺有趣的,”
谢晋看看石厂长,石厂长点点头:
“那到时就把他们几位请来,回去后我亲自去联系。”
“另外,”
江山又看向了胡啸:“咱们厂也有不少看家本领可以拿出来。”
胡啸:“咱们厂的看家本领多呢,你说的是哪一条?”
“就比方说咱们的邱老师,”
江山笑着道:“这台联欢晚会,肯定得大朋友小朋友都照顾到。邱老师?”
邱岳峰:“这呢。”
“《大闹天宫》里的孙悟空是您给配的音吧?”
“美影厂所有的孙猴子都是老邱给配的,”
还没等邱岳峰开口,毕克便替他说了:
“在《大闹天空》中,他是齐天大圣、我是托塔李天王。
到了木偶剧《阿凡提》里,我俩一个是巴依老爷,一个阿凡提。”
“您二位到时,就扮成巴依老爷和阿凡提的模样,”
江山心说正好:“然后上台为小朋友们,演唱一首《我的小毛驴》。”
“这个好,”
胡啸眼一亮,对着李老师招呼了一下:“给他俩起个头。”
在一曲手风琴的伴奏下,毕克和邱岳峰憨憨的唱了一首《我的小毛驴》。
刚开始还有点抹不开,到了后来唱的还没个够了。
“行了行了,伱俩还真是能说会唱,”胡啸打手暂停:
“小江,要是这样的话,不少美术片的插曲都能这么干呀!”
“江山这个提议不错,”古台长:“咱们的确要把小朋友照顾好。”
“关键这么一搞的话,等于把美影厂也带动起来了,”
胡啸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它们可也是我们市的一大特色呀!”
“那就这么定了,”
古铮铮拍板道:“今年他们厂刚上映的一部《雪孩子》,就是你们厂丁建华给配的音吧?”
“你的意思是说,让小丁也来一首?”
“我看完全可以嘛……”
渐渐地,各位领导也开始整活了。
就在这个档口,电视台的司机师傅,领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同志走了进来。
“老刘?”
一见来者,谢晋吃了一惊:“原来古台说的人就是你呀!”
“没想到吧,”
古铮铮对其他人介绍道:“刘炽同志,咱们国家非常出色的一位作曲家,在我这那就是排名第一了。”
“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
刚恢复关系的作曲家刘炽,看着特瘦、说话就要到退休的年龄了:
“你们这是……在开会呢?”
“坐坐坐,咱们坐下说话,”古铮铮:“今天在座的几位,除了我还有浦江电影制片厂……”
“我们市不是要举办一场春节联欢晚会嘛,”
谢晋瞧着就跟刘炽的关系不浅:“几家单位正为这事商量着呢。”
“小江,”古铮铮笑道:“你知道这位刘炽老师的大作吗?”
妈呀!别的人他不清楚,这位爷江山可是太知道了。
从刚刚古台一声“刘炽同志”叫出口后,江山便已经激动上了。
“这能不知道嘛,”
江山心说他不出现,自己还得上门去请呢:
“我们《东方都市报》今天还报导了刘炽老师的新闻呢!”
“是么?”
“什么新闻?”
“我们怎么没听说。”
这会也就古铮铮没好奇,其余几位皆是一脸八卦。
“刚才古台不是说了嘛,”
江山还没忘了自己是一位记者:
“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大会在咱们市召开了,刘炽老师就在获奖名单当中。”
“儿童文艺创作?”
一时间,谢晋还真没想起来:“老刘,你还写过儿歌?”
“啧,”古铮铮:“不就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嘛!”
“噢对对,”谢晋:“这首歌的确该拿奖。”
已经就坐的刘炽,却觉得很意外:“想想也是20多年前写的歌了,没想到大家都还记着!”
1955年,长春电影厂筹拍电影《祖国的花朵》。
为了影片中的插曲,导演先后把乔羽和刘炽拉进了北海公园。
之后,便有了这首人人皆知的《让我们荡起双桨》。
“按江山的话就叫,”古铮铮:“经典永流传。”
“老刘可不止这一首经典,《我的祖国》、《英雄赞歌》、《白毛女》、《我们xj好地方》。”
包括众所周知的《哀乐》和第三、六套广播体操……
谢晋边说边给打牌、抽烟、跳舞、乐器样样精通的刘炽,递了支烟。
“绝对的音乐人才,”古铮铮:“不然,我也不会专程派司机去请了。”
“也不能这么说,”刘炽:“关键还是我的机遇好。”
“是吗?”
“方便跟我们说说嘛。”
“您究竟是遇上了谁了?”
“先说我小时候的奇遇啊,”
原本就大大咧咧的刘炽,两句话就和同志们打成了一片:
“小时候家里穷,我又特别能吃。
于是我没事就跑到家门口的庙里去干杂活。
每次干完活,都能混两口饭吃。
之后去的次数多了,我发现这庙里居然还有一支古乐队。
而且使的还都是唐代的乐器,当时我听着好听,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