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呈糊涂了:
“空桑,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空桑摆了摆手:
“大呈子,你先退后。”
“我要……做一个试验!”
却见空桑双手合十。
那神态,俨然和当年的法海十分相似。
旋即,空桑喃喃说道: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刹那,四周开始扭曲。
血肉怪物发出阵阵凄厉尖叫之声。
“你……你回来了!”
“不!”
“我们也想活着!”
“你不能否定我们的存在!”
四个房客同时凄厉尖叫道。
空桑却摇了摇头:
“错了。”
“我没有否定你们的存在。”
“只是……你们早就不存在了。”
“自己的邪念,自己的因果,旁人怎么可能承担。”
“这个试验,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失败的。”
“七号房间、八号房间的人,也不是你们杀死的。”
“他们只是以为被你们杀死了。”
“实际上,他们是承受不住恶念的腐蚀,而自行死亡。”
“你们……也同样!”
顷刻间,所有的房门开始消失。
眼前,血肉怪物的身体也开始迅速分解。
片刻后:
“啪!”
一具具白骨,纷纷从血肉当中掉落出来。
“这些,就是真相。”空桑看向赵悦呈:“大呈子,跟我来。”
没有再理会身后的一片狼藉,空桑快步走向了餐厅的位置。
赵悦呈心中不明所以,但也看出空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当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餐厅位置的时候,眼前是一扇不锈钢大门。
“就是这里了。”
“大呈子,麻烦劈开它!”
赵悦呈点点头,狼牙刀重重一斩。
不锈钢的大门瞬间裂开两半。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什么餐厅,而是……一个冰冷的如同实验室的地方。
两人跨入其中,还能够闻到一股刺鼻浓烈的酒精消毒的味道。
而最重要的是,却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于此的人。
凯尔特!
空桑眉心一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凯尔特盯着空桑和赵悦呈,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因为得确保你们知道真相。”
“但是……也同时要确保,你们无法破坏这里。”
“最起码,不是现在。”
空桑眉心一皱。
“什么意思?”
凯尔特耸了耸肩。
按动了身边的一个按钮。
在齿轮转动的声音之中,一个硕大的玻璃器皿缓缓从地底浮现出来。
同时,还有一根根手臂粗细的管子,径直连通地面各种仪器。
玻璃器皿内有大量的莫名液体。
其中,关着一个人。
当器皿逐渐旋转,被关着的人徐徐露出正面的时候,眼前一幕,让赵悦呈震惊无比。
是空桑!
或者说,是和空桑一模一样的存在!
空桑却似乎并不意外了,他仿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深吸了口气。
“所以……真的是如此!”
“这玻璃器皿当中的,是我的邪念!”
凯尔特抱着里拉琴,缓缓起身,微微靠在玻璃器皿上:
“真的……只是邪念吗?”
“可别忘了,你在孤儿院的时候,被迫做过什么?”
“你被逼无奈,拿刀刺伤了刘正业。”
“当然,这对比真正的你,可不算什么。”
空桑脸色一沉:
“我就是我。”
“你别想在这里说什么疯话!”
凯尔特摇摇头: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你看看,这是什么。”
话音落,凯尔特的掌心已经出现了一面镜子。
这镜子看着平平无奇,但空桑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古董店负一楼的东西!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用黄泉三生石制作打磨的镜子。”
“算是……你老板的私人收藏了。”
刹那,镜子浮空而起,照耀在空桑身上。
镜子开始逐渐放大。
紧接着,镜面之中,出现了空桑的身影。
或者准确来说……是空桑刚刚被送到孤儿院时的样子,那还是一个婴儿。
老院长收留了空桑,并开始抚养空桑长大。
而后,老院长看出了空桑似乎喜欢画画,便送给了空桑一套画笔。
这一切,都和空桑记忆当中没有任何区别。
要说唯一怪异的地方,就是……画面中的空桑,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单单沉默寡言的孩子。
看的出来,其余做游戏的孩子,甚至有些畏惧空桑一样。
反观空桑,也只是默默拿着画笔,一声不吭的在旁边画画。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正是征老板!
镜子前,看着这一切的空桑瞳孔一缩。
因为,他并没有这一段的记忆!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那个时候根本不认识征老板。
可转念一想,刘正业之所以在被刺伤的情况下,还能够被韩主教刚好救下来,不就是因为得到了征老板的通知吗?
此时,征老板白泽,缓缓走到了空桑的面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年幼的空桑,却面无表情的拒绝了白泽亲昵的举动。
“嗯。”
“在画什么呢?”
白泽有些不容抗拒的,拿起了空桑的画板。
画面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