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本王绝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巴特尔赶走了弥卓老僧,一个人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急转。
“必须想办法转圜一下……一定有办法的,对方气运大衰,就算有监国之位镇压,可又能坚持到几时……”
“除非,能有什么东西一直帮对方镇压气数……”
“什么东西……”
巴特尔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有强烈的不舍之意,“不行,此物岂能给他……再等等看,再等等……”
“说不定会有转机……”
亲王府。
杨凡乘着大汗銮驾回了王府,一时间,整个王府都轰动了,文先生看着自家公子新鲜出炉的监国身份,不由的为之愕然。
“努尔哈赤此举,实在是……实在是高啊!”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本来还为自家公子气运衰落担心,这下子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杨凡却耸了耸肩,一针见血的说道:“回来路上,我仔细想了想,恐怕他还没对我身上的气数死心,没准临死前还要收割我一刀。”
文先生闻言,不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知道自家公子并未被眼前的特权和尊位所迷惑,感叹道:“公子能想通这点,那臣便放心了。”
别看努尔哈赤又是赏爵封位,又是特权加身,可这一切终究是寄托在努尔哈赤的身上,对方可以给予,那便能够收回。
所以,想要真正保住眼下拥有的一切,只有靠他们自己,而最简单的方式自然是这次讨明之战,让努尔哈赤永远的留在宁远!
文先生离去后,杨凡这边立马收到了大量的外界消息。
当然,全部都是关于他被加九锡,假黄钺,封为监国的非议。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件事情发酵得越发厉害,不少人纷纷上书劝谏努尔哈赤收回成命,雪花一样的折子代表着无数的反对声。
不过,这些反对的折子全都被努尔哈赤留中不发。
有几个叛出大明,自备干粮前来投靠大清的理学大儒为了此事,专门前去大政殿外跪请,言称设置监国有损国本,并且与礼数不合。
其中两个表现最激进的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赤胆忠心,更是一头撞在了大政殿外的石柱上,当时就撞得头破血流,血洒大殿门口。
当然,没有死。
不过几人邀名的目的却成功达到了。
此事一出,不少人都盛赞几人品行刚正,为人正直,不畏权贵,敢于直谏,俨然成了如今大清朝的文臣典范,道德楷模。
一些满清贵族,以及几位贝勒爷也纷纷背后做推手,将几人的声望几乎炒到了天上。
然后,几人就被得知此事的杨凡投进了大狱,理由是几人身为理学大儒,用头撞石柱和石阶,竟然能撞得头破血流,显然是名不副实,当革职问罪。
几人自然大喊冤枉。
随后,为了验明几人的真正本事,杨凡决定大刑伺候,在一番大刑伺候,几人皆是毫发无损,成功证明几人的确修成了大儒,实力不凡。
然后,这几人便被杨凡定罪为欺君罔上,同时以御前失仪,妄图逼宫,裹挟圣意的罪名,处以斩首之刑。
几个一时风
头无两的理学大儒,转瞬间便成了昨日黄花。
而得知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朝堂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不少人都不禁彻骨胆寒,皆是彻底看清了这位新晋监国的手段。
用阴狠歹毒,睚眦必报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甚至一心盼着转机的巴特尔知道此事后,心里都不由得更慌了。
当然,杨凡也不在意这些名声,甚至是有意表现得蛮横霸道,以安某些人的心。??
毕竟一步登天,列位监国的他,若此时表现出一副圣贤明主的模样,恐怕不仅是那群贝勒贝子,哪怕努尔哈赤都要坐不住。
古来借故自污者颇多。
杨凡虽然学不到家,可也大体知道一二。
而处置完此事的杨凡却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巴特尔和红教身上,他第一时间要做的自然是前往大政殿。
当然,名义上自然是去请罪的,顺带询问巴特尔一事。
“参见大汗。”
杨凡语气带着愧疚,说道,“之前见那几个酸朽腐儒质疑大汗的决定,甚至堵在殿门口演戏,一时冲动,将几人问罪处斩,还请大汗责罚。”
努尔哈赤心中满意,表面却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老三,你为监国,这等小事无须请示本汗,更何况你处理得颇合本汗的心意!”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这些酸朽腐儒,若非念及他们还有点用处,本汗早就处置他们了。”
杨凡状似松了口气,再度开口:“此次臣弟前来,还有一事打算请示大汗。”
“哦?”
“回禀大汗,是这样的,巴特尔之前私下邀请
臣弟饮宴,言语间却是心有去意,有打算率诸王部回返蒙古的想法。”
“臣弟想着,如今满蒙各族展开了密集联姻,若再继续押着蒙古诸王部在此,难免适得其反……”
杨凡一副为大清考虑的模样,却是有意试探努尔哈赤的心思,说道,“不过,巴特尔此人野心勃勃,虽然臣服,也不可不防,所以,臣弟打算只安排诸王部回返,这个巴特尔,最好依旧留在盛京城。”
杨凡提到的这场私宴,努尔哈赤自然是知道的。
甚至于他还安排阴影神特意查过此事,实在是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