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狗爷啊狗爷,让你练绳艺是让你用在别人身上,你可倒好,怎么都用练到自己身上去了?”
实在没眼看的杨凡,转头就出了行辕。
他万万没想到,白骨夫人竟将狗爷拿捏得死死的。
真是白瞎了他的绳艺妙法!
而且那妙法还是筋菩萨与绳艺妙法的完美结合,不说是在此界独一无二,可也绝对称得上屈指可数。
如今,反而是便宜了白骨夫人。
“罢了,罢了。”
杨凡叹了口气。
毕竟狗爷那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旁人属实是说不了什么。
况且,绳艺妙法本就是他换给的狗爷,对方到底怎么用,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和他杨某人无关。
杨凡摇摇头,身影一闪,便离开此地。
沁芳楼,水云间。
作为杭州府知名的雅舍,夜里可谓热闹非凡。
古韵别致的木质小楼,中间有河水流过,甚至偶尔能看到女子的xiè_yī随水波而下,可见小楼中乐趣之妙。
二楼雅间。
穆公公和康公公几人坐下。
每人身边都陪着两个年轻女子,或是珠圆玉润,或是青春活泼,或是火辣性感,或是温柔体贴。
本来就一脸褶子的老太监们,笑得脸上褶子更多了。
“这南方风物,物华天宝,果然是胜过神都良多。”
康公公笑呵呵的说道。
别看他们动不得真刀真枪,但是骨子里还是食色的。
哪怕只是这些年轻娇嫩的身子贴在身上,也能让他们老迈的躯体多上几分活力,更别说还有口舌手指可用。
终归是不会亏待了自己。
其他几个老太监也含笑点头,尽情的享受着身边
美人的侍奉。
过了片刻,门分左右。
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人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进来就连忙告罪:“几位公公久等了,遇见些琐事,耽误了些时间,还请公公们恕罪。”
对方态度放得极低,满脸赔笑,看上去颇为懂事识趣。
“罢了,童家主是大忙人,自是比不得我们这些闲人。”
穆公公眯着眼睛,享受着身边女人的按摩。
那两只白玉般的小手揉在太阳穴上,力道不大不小,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微凉的体温,以及年轻娇柔的肌肤。
往后一靠,头更是能体会到一股被包裹的感觉。
端的是一番好享受。
而被称作童家主的中年男人,乃是当地童氏一族的家主,名为童骏辛。
他本是族里庶出分支,可不知道怎么得了豪商陆家女儿的青睐。
因而一步登天,不仅成了童家的家主,还靠着陆家的提携,短短十余年就把童家打造成了当地大族。
虽说儿子长得和他不太像,姓氏也随了陆家,可放在童家内部,那也是说一不二的。
此次,他好不容易和穆公公等人搭上线,就是为了他童家暗中供奉祖神一事。
没办法,底蕴太浅,底下的奴仆尚有血性,连续几次在祭祀祖神的时候闹出事端。
别的时候尚且没关系,童家有陆家的关系,又有的是银子,总能够有办法摆平,可是这一次不同。
东厂刑官代天巡狩,监察四方,在《大诰》重启的背景下,以童家的所作所为,八成没什么好果子吃。
尤其是听闻这东厂刑官竟还打算
清查民间供奉,这一样是要命的大事。
是以,他才会如此拼命讨好穆公公等人。
不仅是要钱用钱,要人给人,单是这扬州瘦马就送了六七个,更何况是其他?
一番卖力的吹捧后,童骏辛终于忍不住提起。
“穆公公,也不知我童家之事……”
穆公公和康公公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露出笑容。
“放心,有咱家在,你童家那些都不算事!放心好了!”
有了穆公公这话,童骏辛立马露出激动表情:“公公大恩,童家没齿难忘!”
说着,他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沓银票,颇为懂事的塞到了穆公公的手里。
不仅穆公公有一份,其他几个太监也各有一份。
穆公公眯着眼睛,捏了捏银票的厚度,露出满意的表情:“你呀,有心了,若非这里距神都太远,咱家都想认你做一个干儿子了……”
他话音未落,童骏辛的眼睛都是一亮,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义父在上,请受小儿一拜!神都再远,逢年过节的时候,儿子也当亲自前往,也必当以重礼孝敬义父!”
说着,就是连磕了八个响头,直砸得脑门都出了血。
穆公公看着他,心里可惜。
若换个其他时候,这般乖巧听话,又能送钱送人的干儿子,他是要多少都不嫌多。
不过,早就定下用童家开刀,只能尽量多捞点了。
他当即笑道:“这般好大儿,咱家我今天出来的匆忙,却是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可如何是好?”
童骏辛立马说道:“如何敢要义父的礼?该儿子我献礼才是。待儿子明日筹措好,就立刻给义父送来。”
需要临时筹
措,摆明不会是一个小数字。
“我儿骏辛有此心,为父不收反倒是碍了你我父子之情,此事就这么办吧!”
穆公公一副犹豫再三,终于无奈接受的表情。
“恭喜穆公公得此儿!”
康公公等人赶紧道喜。
童骏辛也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而此时,杨凡早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