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韩度~汤鼎~拜见燕王殿下”
“免礼,请坐。”朱棣笑呵呵的伸手示意韩度两人坐下说话。
“谢王爷。”韩度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之后,便和汤鼎一起在朱棣的右手边。
韩度刚坐下,便带着歉意,再次抱拳谢道:“臣昨晚酒后失态,让王爷见笑了,还请王爷恕罪。”
“哈哈,无妨,这些都是小事。喝酒嘛,自然要喝的尽兴,本王喝的酩酊大醉的时候,不是一次两次。”朱棣大度的挥手,免了韩度的罪过。一手将韩度抓住。
韩度本能的抗拒,可是朱棣的手却是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虽然不会抓的韩度的手臂疼痛,但是想要挣脱也根本不可能。
酒宴虽然设在野外,但是巨大的架子搭起来,各种烤肉轮番上阵。
“来人,上酒。”
在朱棣的盛情下,韩度和汤鼎刚刚落座,他便大手一挥。
两队侍女捧着酒坛进来,分别放在众人面前桌上。
朱棣自顾自倒满一杯,端起朝韩度示意,“这酒是父皇御赐的,听说用的还是韩度你的方法酿造。也算是本王借花献佛,给你接风了。”
一言一语无处不在吹捧着韩度。
可是韩度哪里敢接受朱棣这样的吹捧?他堂堂大明燕王,有必要对自己一个臣子如此客气?
韩度连忙站起来回礼,放低姿态回道:“万万不敢当燕王殿下如此盛意,臣万分惶恐。”
朱棣见韩度如此知礼懂节,心里不由得暗叹可惜。要是刚才韩度大刺刺的受了他的恭维,那韩度就有短处被他给拿捏住了。
“唉~有什么好惶恐的?咱们今日就喝酒吃肉,一醉方休。”说着朱棣将端着的酒杯从韩度开始,示意众人。
“干!”
“干”
酒过三巡,朱棣见韩度脸色微红,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便嘿嘿笑着看了韩度一眼,摸着下巴朝下面的一个武将使了一个眼色。
韩度左手边的武将顿时会意,顿时端起酒杯来到韩度身边,恭敬一拜:“末将久闻镇海侯威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末将敬侯爷。”
说罢,也不等韩度拒绝,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韩度见了,也不好推脱,只得陪着武将喝了一杯。
朱棣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赞道:“久闻镇海侯海量惊人,有千杯不倒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你们还在等什么?今日你们能够和镇海侯喝酒是你们的运气,来者是客,你们还不陪镇海侯喝个痛快?”
朱棣都这样说话了,麾下武将自然群起而动。
韩度一看这个阵仗,这是想喝死老子啊。得,韩度喝了几杯之后,赶紧开始装醉。
不过在一群铁了心要灌酒的武将面前,即便是装醉,最后也是喝的迷迷糊糊,不知不觉便伏案睡过去了。
见韩度和汤鼎都睡了,朱棣朝下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旁人立刻前去查探两人虚实,查探过后上到近前附耳禀报,“王爷,的确是醉了。”
“扶他们下去休息。”
众人将韩度和汤鼎两个人扶到营帐睡下。
等到燕王的人都走了之后,营帐里便寂静一片,再无半点动静。片刻之后,汤鼎睁开了眼睛,正想要轻手轻脚上前去查探韩度的情况,却陡然看见韩度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差点把他给吓了一跳。
韩度朝汤鼎笑了笑,一个字没说,眼含笑意的轻轻闭上眼睛,享受美梦去了。
韩度清楚汤鼎想要做什么,故意装醉无非不
过就是想要暗中打探一下朱棣。可是在韩度看来,却没有必要。朱棣毕竟是皇子,大明堂堂的燕王,暗中打探如果被发现,那就是冒犯。
与其这样,还不如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一个眼神劝住了汤鼎,汤鼎沉吟几息也如同韩度一样闭上眼睛,睡了。
朱棣也回到了他自己的王帐里面,不过他没有睡下,反而是坐在桌子后面沉吟,好像是在等候着什么。
许久过后,一人入王帐,低着头直接走到朱棣面前,抱拳一拜道:“王爷,末将打探多时,两人的营帐里出了沉重的呼吸之外,没有丝毫声响,确凿无疑,两人的确是醉了。”
真的醉了听到这个答案,朱棣脸上仍然是没有丝毫表情。手指不断的在桌子上来回摩梭,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沉默的空气让周围十分压抑,面前的武将好似难以忍受这种折磨,不禁出声问道:“王爷,那韩度不过才二十多岁。”
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朱棣的脸色,见王爷无喜无怒大胆继续说道:“王爷是不是太过看重他了?”
朱棣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眼前人一眼,停顿了几息,嘴唇微启,“你要是有他一半的本事,本王也会如此看重你。”
武将顿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僭越了,连忙后退两步跪下,“末将知罪,请王爷责罚。”
朱棣没有处罚武将的意思,韩度的到来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处理这样的事情,淡淡的挥挥手,说道:“下去吧。”
“谢王爷。”武将感激的朝朱棣一拜,连忙退了出去。
隔日早晨,韩度像是在家里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而朱棣倒是早早的便起来了,可是他一直没有让人打扰韩度。因为他在想究竟该如何面对韩度。直接将粮草接过来,然后以粮草交割清楚为由,将韩度打发走,这样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朱棣心里有着顾虑,真如此做了的话,就显得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