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振坤将手指放到嘴边“嘘”了声,示意黑虎别惊动了那已进入求欢状态的猫。果然,惟命是从的黑虎安静了下来,匍匐在了阴凉处,而两只锐利的眼睛却在警惕地注视着那两只猫的一举一动。
这时柳杏梅开门从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揉着眼睛,迈着蹁跹脚步来到了驴圈前,看上去是睡眼惺忪着。
陶振坤看着一副慵懒倦怠模样的她就声音发冷地冒出了一句:“不装死狗了?”
柳杏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随口说了句:“睡醒就得了呗!”
陶振坤心里憋了口气说:“都说是新媳妇觉多,夜里我们也没搞啥活动呀,这没耽误觉你咋还跟睡不醒似的呢?”
柳杏梅朝他瞪了下眼睛说:“你一张嘴就会冒出一股大粪味来!”
看着楚楚妩媚动人的柳杏梅,陶振坤因为不知道有关描写贵妃出浴时样子的诗句,所以就没了太多的跟这刚睡醒时的佳人该是有何联想,但他不得不放轻了语气问”
“等你做呢!”
“你!今天娘没在家,你还指望谁做?我可是――”陶振坤深感无奈。
柳杏梅对他很是得意地一笑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指望你呗!”
陶振坤真是拿她没办法,黯然道:“你这张嘴就会穷对付,我咋就这么命苦呢?!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啥时学过做饭了,我――”
柳杏梅就冲他抿嘴一笑说:“大老爷们儿咋了?大老爷们儿就不是人了?是人想吃就得学会做饭,不然干脆扎脖儿算了!我看你这不是命苦而是心苦吧?物极必反,等苦够了也许就会变甜的,你就耐心等待吧!”
陶振坤一听她这话,心一动,眼一亮,那感觉似在黑暗里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如同柳杏梅在向他传递了一个好的信息,值得思考。
“刚才你在看啥呢?”
陶振坤指了下园子里的猫问:“你看它们俩在干什么?”
柳杏梅看了眼,就对他骂了句:“人家在谈情说爱你管得着吗?你别没个正经的,也不怕看了会害眼?你纯粹就是浑蛋一个!”
这时就见那狸猫纵身一跃,把那只略显瘦小的黄猫骑于胯下,快速抽搐着身体。
看到雌雄俩猫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做出恩爱之事,不禁迅速点燃了陶振坤**的火焰。
柳杏梅的脸却腾地一下子红成了秋天的苹果了,她没敢去看,在心跳脸热中扭头转身就要走开,却被陶振坤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柳杏梅想把他的手甩开,却没能够,就怒声问:“你想干什么?”
那只黄猫低声叫着,它的声音里也听不出究竟是痛苦还是欢乐,只在片刻间就回头张口呲牙欲咬那只狸猫。狸猫已经得逞,似已发泄完毕,迅速躲开并且纵身蹿上了墙头。
那只黄猫躺下身子,抬起后腿,探头去舔自己的私密处,似有洁癖一样在清理异性留下的污垢,当抬头看到了有人在看它时,它似做错了事被发现了一样,也转身蹿上了墙头就跑,那只狸猫尾随其后追去,大有形影相随的眷恋。
陶振坤就说:“猫知道叫春,驴知道发情,都懂得下个崽儿经营个驹儿的,可你呢!还是个女人吗?你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是咋的,咋就还刀枪不入了呢?!”
柳杏梅妩媚地一笑说:“你胡说八道啥呢?嘻嘻――就当你是找了个姑奶奶养着吧,要好好孝敬俺,千万别惹俺生气,要是惹俺不高兴了,小心被打屁股的哟!”
说完她又要挣脱。
陶振坤把她拉住不放,痴迷地看着那张妩媚的面孔,然后拿起了那个花冠,不等柳杏梅说什么,就给她戴在了头上。
柳杏梅就有些吃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陶振坤仔细打量着她说:“打扮我的老婆,我喜欢这野菊花,花也美人也好看。”
“去你的,俺――”柳杏梅就要摘那花冠。
陶振坤拦住了她,看着美丽娇艳的她,怦然心动之下,就想到了只雄猫的粗暴和吴荷那启示的话:女人,有时是需要男人来征服的!他像是从这话中得到了解决难题的答案。
柳杏梅见表面有点儿愚憨的陶振坤,没想到还懂得浪漫情调,心里不免涌起一股激动的暖流。
“你等着!”
他说完快步走进了屋子里,在柜子里找到了半瓶酒,拧开盖子嘴对嘴地一扬头就喝下了,真是又辣又呛,险些呕吐出来。瓶子很快就底儿朝天了,他连连咳嗽起来,抛下了瓶子走了出来。由于平时不喝酒的原因,半斤酒一下肚,立即就醉眼朦胧了。觉得胸膛里像是燃烧起了一团火,顺着喉咙往外直冒烟。
柳杏梅正在看着大门外远处山峦之中的那个高耸之物,正是称之为“巨-**”的石峰,她似颇感好奇,那个石峰看似正好与陶家对面而立,只是离的太远有些看不清楚,但当仔细看去又很是显眼,就如同擀面杖一样像是被人插在了那里屹立不动。她又低头看着手里摆弄的那个花冠,似一件手工不错的艺术品,并且闻了闻花香,觉得陶振坤别看外表有点儿粗俗,但内心却挺细腻,似明白女人喜欢什么。结婚数日里来,她的身体依然是纯洁如初,经历了多日与陶振坤的相处,也发现他并不是痴傻呆乜之人,“愚夫”这一绰号也只能是表面上来看的,现在渐渐已习惯了他略有不尽人意的长相,对于郎才女貌和才子佳人的向往,那也只不过是很多女孩子水中月镜中花的不切实际盼望而已!所以她在犹豫不决,是否把这女儿身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