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
傅安开口:“我很快就会回来。”
谢绿雪:“嗯。”
又是沉默。
谢绿雪扯了扯只掩着腹部的被子,“夫君,你这次要带静女还有关雎一起去吗?”
黑暗之中,傅安紧抿的嘴总算是弯了一下,“带吧。”
谢绿雪翻了个身,面对着傅安,“妾身想求夫君一件事。”
“何事?”傅安说出这俩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的轻快了许多。
只顾着自己的心事,谢绿雪也未在意这一丁点的变化,“妾身才到侯府,对府中许多事情都还不是十分清楚,夫君明日又要离家,妾身就想着,夫君能不能给妾身留一个可心的人,夫君不在的时候,妾身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有个问处。”
傅安想也未想,开口便应承道:“当然可以,是为夫思虑不够周全,未替夫人想到这些,还望夫人莫怪才是,夫人看着我身边的这些人,看上了谁便直接留下便是。”
谢绿雪也没想到傅安会如此爽快,不过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也露出了笑容来,“多谢夫君,妾身初进府的时候便是静女领着妾身熟悉的府里的地形,与她也较为熟悉,夫君若是不反对的话,妾身便就要她吧。”
“嗯,明日我便将静女留下来。”
第二日天还未亮,傅安便起来了,梳洗了一番,就领着谢绿雪去了福安堂,等傅老太君起了身,才跟着傅老太君一起去了祠堂,拜了祖宗,用过早饭,才拜别的傅老太君,带着几个侍卫,还有贴身伺候的丫鬟关雎,在众人的注视下,离了侯府。
“咦?二爷这次怎么就只带了关雎一个丫头?静女了?”蒋氏最先看出了傅安身边少了个人,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前世在侯府好歹也生活了四年,这蒋氏是个什么德行,谢绿雪自然心里有数。
若不是其父蒋英是傅平手下大将,头些年傅平刚继承永宁侯之位,又是初掌兵权,为了拉拢人心,蒋氏只是蒋英的庶女,是怎么也不可能被傅平给看上的。
蒋氏嘴碎,说话又刻薄,惯会的便是迎高踩低。
当时谢绿雪落魄,受这蒋氏的嘲笑可是不少。
那时也是被气的想吐血,如今将一切都看透了之后,倒也学会了冷眼旁观,管她如何说话,不想听的,她便只当作没听到便是。
不想回答的,自然也可以不回答。
蒋氏却不放弃,见谢绿雪不理自己,还以为自己无意间撞破了什么,对方不好回答,顿时便生起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决心来,“哎,二奶奶不会担心静女有几分颜色,二爷带在身边会把持不住,所以特意将人给扣了下来了吧?”
蒋氏如此直白,虽说这话语是粗俗了一点,但也是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让谢绿雪想不回答都不行。
脸上端起了得体的笑容,谢绿雪直视着蒋氏的双眸,将蒋氏目光里的兴致勃勃、幸灾乐祸全给看在了眼里,“蒋姨娘说笑了,二爷是觉得我初到府中,对于府中的许多事情都不熟悉,怕我到时候找不到人问,才让静女留下来,也好带着我好好熟悉一下府里的情况。”
蒋氏自然不信,还想再问。
于氏已经先一步开口截断了她的话语,“二爷还真是体贴,这静女与关雎可是自小便跟在二爷身边,这么多年来从未离过身,就连三妹想跟他讨要都没有答应,如今竟肯将静女留下来给弟妹使唤,看来对弟妹的事情,当真是非常上心。”
谢绿雪注意到了傅暖眼中的嫉恨,却也只是故作娇羞的嗔了于氏一眼,“大嫂!”
“好了好了,都别跟这杵着了,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一会,你们都各自忙各自的去吧。”这些日子以来,傅老太君忙着照顾傅暖,今日又起了个大早,精神到底有些不济,也无心听她们说话,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出声赶人。
一干后辈这才停了话语,蹲了福,散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