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没见过姚韶然的情况,只凭自己猜测就要贸然请御医过来,多有不妥,可如今她哪还顾得了,就怕一个耽误就要了人命。
宁阔那边也得了动静,听她这么一说,立马让人备车出府去了。
陶晴这才稍稍安了心,撑着伞急急往佛堂那边赶,可进了屋却只闻得一阵浓郁的幽香,姚韶然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的厉害,一副只出气不进气的形容!床头的小几上摆着一大盆郁郁葱葱的植物,陶晴走上去,终于看清,那竟是一大盆开得正艳的夜来香!
她倒吸一口冷气,厉声道:“把花抬出去,看好!屏风也撤了,将门窗全部打开!”
下人看到她那个样子,问也不敢问,急忙照着吩咐做,可心里却在嘀咕,床上的三夫人都快不行了了,还要在风雨交加的晚上门窗大开,这夫人真的不是在趁机下毒手咩?
陶晴本来想把姚韶然直接搬出去的,可当她看到床上那一小滩血迹时就懵了,自己对医术一无所知,也不敢贸然动手,只让人拿了冰凉的湿帕子来覆在她口鼻上,隔了花香。
床上那片血红在慢慢扩大,姚韶然胸膛起伏也在慢慢变小,站在一边的陶晴更加焦急了,她总觉得姚韶然要断气了,真恨不得能立即掏出个手机,打给宁阔,喊他速速回来,见小老婆最后一面……
好在不多时,宁阔便裹挟着一身风雨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俞本。
俞御医甫一进来便皱了眉,“月下香?”虽是问句,却用了十足十肯定的语气,抬头扫了一眼开着的门窗,顿时了然,朝里面最走去,可手一搭上姚韶然的脉门,脸色就沉了下来,极快地取了银针扎在姚韶然的人中上,手是再没有停,直到把人扎得如同度了纯银的刺猬才住手,起身道:“时间有些久,孩子没了。”又看了一眼门窗,“好在没有熏太久,不然只怕如夫人……还是请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罢……”
语秋已命人将佛堂里的笔墨端出来。摆在外间的桌上,俞本坐下来蘸了墨正要落笔开方子,手却顿了顿,仿佛仔细思量了一番才下手。
仔细的宁阔总觉得他刚才那一顿,不太寻常,本以为他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只等到一张干脆利落的药方子。
陶晴呆呆站在一边,看着人出来进去,心里五味杂陈,一直以为胜券在握,可结果呢,保住了姚韶然,却终究没能护住那个孩子。
宁阔见她无精打采,许是看出她心里所想,便开口问起病因,她忙收了心思带他们出去。顺着回廊走,齐婆婆正紧绷着身子笔直地站在廊下,旁边是一大盆绿色,即使夜色浓浓,也罩不住那股子郁郁葱葱。
陶晴忽然想起语秋说姚韶然前几日有些失眠的事情,看来那个时候夜来香就在佛堂了,虽素姚韶然来喜好这个,但这盆要命的花来得实在蹊跷!
见她和俞本只盯着花看,一副了然于胸,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宁阔心里好似又别扭了一些,可又不愿开口询问。
俞御医博闻强识,说月下香喜湿,夜晚花香浓郁,所以不适合放在室内,不然会致人头晕、呕吐、呼吸困难;今夜是雷雨天气,花香尤为浓厚,再加上三夫人的卧房门窗紧闭,所以出了这样的事。
他解释得很好,如若就此打住则更好,可这丫偏偏没有住口,他抬头看着陶晴问:“我们来之前,门窗是郡主打开的吧?那郡主自然晓得月下香的效用,可郡主是如何得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二更,忽然被如此勤劳的自己给感动了,这是肿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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