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晴很受伤,心中颇郁郁,可面上也得笑着敷衍各路人马,眼看着到开饭的时间了,有丫鬟过来,说是将军在外面等她。
她只好跟着一路出了翠园,陶天见她过来,便开口问:“如何?”
她知道他问的是华纤凌,便有气无力地回道:“ 你不是知道她来了么,她应该是过来探虚实的,果然对怿王还没死心……”
“她是长得漂亮,身材好看,气质出众。”陶天叹口气,又回头看着她,信誓旦旦地道:“老妹,拿出你走到拿死到哪的霸气来,在气场上压死丫的!”
额……
陶天又朝她的背心狠狠拍了一掌,道:“要见你未来的夫君了,拿出点气概来!”
想起要让那个什么郡主给自己行礼的事情,陶晴顿时热血起来,脚下步子走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陶天在后面看着直乐。
其实,宣匀作为未出阁的姑娘,是不便在这些男人之中抛头露面的,可陶晴他们却另有打算,为了勾搭上王爷,她以后少不得要在外面露脸,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就把英气洒脱的“宣匀”给推出去,一来显示“宣骆”对这个妹妹的看重,二来为以后行动铺好路子,“将门虎女”自是不拘小节的……
临近前厅,陶晴并未听到什么选小吵闹,猜想这次来的人地然都是有身份有涵养的,不会做出灌酒耍酒疯之类的事,临到进了,也只是听到些平和的谈话声。
等他们进了前厅,屋中顿时安静下来,被这么多雄性盯着看,陶晴觉得很瘆人,可一想到自己的“夫君”也在其中,便做出一个十分泰然的表情。
陶天浅笑着引她到了正前面,对众人道:“舍妹宣匀,今日既见过了,还望各位以后能够多多关照。”
为了气场,陶晴也不敢到处乱瞟,只是看着前方,福了福身,道:“宣匀见过各位达人。”
下面的人都跟着热情地应着。
陶天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大家道:“舍妹前些天受了小伤,不宜饮酒,我在这里替她敬得为一杯,答谢今日各位同僚赏脸。”
在座的都是混朝廷的人精,知道有些话不该问,又见“宣骆”如此看重这个寻了十多年才找回来的妹妹,便也跟着干了一杯作罢。毕竟,当场的都是纯爷们,自然不好难为一个姑娘家。
有个一身黛紫色戎装的少年端起杯子走过来,道:“好样的,这么些年了,到底还是被你找到了,且是个这么好的妹妹,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看这样子,此人同“宣骆”的关系应该非比寻常了,果然,陶天二话不说,又端起杯子跟那人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个干净。
等第二次将杯子放在桌上,陶天才扭头对她道:“匀匀且去后面招呼罢。”
陶晴一直目不直视,虽然知道那个怿王必然就在旁边的主桌上,可她却实打实地不好转头去明目张胆地看啊!
陶天竟然没为自己引见引见那个王爷,不过还是这样好些,王爷必然见到了她,可她去没有主动上去行礼,那么请怿王过来,确实是没什么图谋的……
陶晴转身离开,可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双很漂亮的眉眼,是在西松观外面遇到的那个人……
那人抬头恰巧也看到了她,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来,还是一样的谦和,又疏离……
看样子,应该没有认出她来,陶晴也当做初次见面,含笑垂了垂眼,当做回礼。
等一出前厅,她就不解了,那人坐在主桌上,身份地位必然不会低到哪里去,可这人通身的气派明明就闲淡安然得紧,实在不像混迹官场多年且位高权重的样子,莫非……
申时未到,府里的客人便散了个干净,送别了“姨母”贺夫人,陶晴便回了自己的肆晴居,其实今日还好,只是与人敷衍几句,因着“受伤”这块挡箭牌,她也没有被人灌酒,官宦小姐还是很温油滴……
只那华纤凌临走时,拉着她的手又很是寒暄了一番,道是改日定要她去侯府做客。
陶晴竖着一身的汗毛答应了。
晚饭过后,陶天过来汇报情况,喜上眉梢:“今日到场的公子有好几位都动心了。”
陶晴闲来无聊,正在翻看这奉国的国史,头也没抬,道:“是对我动心了,还是对你……手上的兵权动心了?”这话停顿得真是恰到好处啊!
“这个没所谓。”陶天果决地挥挥手,满面愁容地道,“老妹啊,你千万不要被这几枝烂桃花迷了狗眼,而忘记自己的归宿是怿王爷啊……”
“你才是狗眼……”陶晴嘀咕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今日主桌上的,哪位是怿王?”
“最好看的那个。”
“……”陶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我今天根本就没有把人看全。”
陶天眯着眼睛沉思一秒钟,好像在找合适的形容词,三秒之后开口切一气呵成:“就是那个容貌俊雅举止洒脱言语随和气度天成温润如玉的!”
“……”一个男人这样夸另一个男人,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陶晴将书放下,诚挚地问:“哥,你确定不去找他搅基,而是将人让给我么?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且坚定你去勾搭他的决心!”
陶晴又将书拿起来,可是没有看进去,听陶天这么形容,看来怿王应该就是那人了……
剩下的几天,陶天除了上早朝,基本上就是带着老妹出门到处转,走亲戚、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