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觉得这住友联还是尽量少见人的好,于是只好心安理得地住下来,忽然问陶天:“你今天不去上朝没关系么?”
“一早就去了,刚回来,不说了,我去睡了。”
“哦。”
她在院子里百无聊赖,本想让落碧去拿点书来看,可全身不适这里痛就是那里痒,实在不适合看道观里的经书,只好作罢。
不想怿王竟然端了个棋盘过来,道:“将军去休息了,不知宣小姐可有兴致?”
陶晴也不忸怩,“王爷不嫌弃民女棋艺粗鄙才好 。”
陶天在房间里长出一口气,果然这次是来对了,代价是惨痛了点,好在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这臭丫头当真是傻人傻福,不过还是要把下毒的那人揪出来!
陶晴看到那一双漂亮的手,十个手指有盯着九个血痂,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王爷,民女当时不是故意要咬……我是说不是借故要咬你的……”
怿王看看自己的手,抬起头,笑笑:“两三天就会好的,宣小姐不必介怀,倒是小姐大恩,教怀珺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吧!陶晴看着那双漂亮的眉毛,最后还是将这句话吞下去,换成:“王爷客气。”
怀珺,是了,皇帝他们一家姓怀,皇帝好像是叫怀璋,真是好奇怪的姓。
陶晴继续下棋,可对着那样一只手,总是想笑,就好像小孩子拿水彩笔在手指上的涂鸦一样。
可即便这样,一局棋下来,她竟然只输了两个字,“王爷谦谦君子,可实在不必如此,民女尚有自知之明,下棋只是找个乐子,无关输赢。。”
怿王反问:“如此,可是让你少了乐趣。”
“民女自是高兴的,只是我落子两次,王爷落子一次,最后还要王爷相让,这高兴便不太踏实了。”
怿王笑笑,“倒是我想多了,宣小姐于我有救命之恩,以后便不要如此生分了,就以‘你我’相称罢。”
这是表示我勾搭成功了么?陶晴在心中“嘿嘿”了三声,“王爷如此说,我倒不好推辞了。”
怿王还是笑笑,不过没有先前那般疏离了,那自然是因为对面的是恩人,陶晴想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有些事既是撞见了,总不好当做没看见,何况关乎姓名,可当日我救……我帮王爷,也并不是要王爷承我这个人情,所以王爷以后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罢?”
对面的人,依旧低头看着棋盘,道:“好。”
她抬眼看过去,只能看到那双漂亮的眉毛。
等第二局结束的时候,怿王没有留情,陶晴又果然输得一塌糊涂,可她讲话说在前面了,心中郁闷也不好表现出来。
下午午睡醒了,她就急急地将陶天给拖了出来,说是两人不相上下,比较适合做对手。
一看就知道她是找帮手来报仇的,怀珺一如既往地笑笑,没有点破。
因为无尘道长的药确实厉害,再加上落碧落蓝一看她闲着就上来帮忙推拿按摩,陶晴身上的淤血倒是消得极快,四五日后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一些细小的擦伤也已经看不出来,只是当日她闷头往前走,额头上的擦伤多一些,她只好让落蓝梳头时,尽量将前面给盖住。
然后一行人就告别无尘道长进城去了,怿王说山中空气灵澈,他要多住两天再回去。
只是她上午进城,下午便收到了华纤凌的拜帖,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只好将郡主大人迎了进来。
华纤凌进来后便道:“听闻你去城外西松观住了几日,我本想过去找你,可那几日正在宫中陪皇后娘娘,没空出去,今日听闻你回来,便过来了。”
您对外出还真是念念不忘呢……陶晴笑笑,“本来是想住一日就回来的,可谁知在山路上跌了一跤,伤了脚踝,又染了风寒,当真是雪上加霜,哥哥便说多住几天也无妨的。”
“啊?”华纤凌过来,忧心地问,“可要紧么?额头上的擦伤还在呢。”
“无碍,过些时间便好了。”
她点点头,脸上忧色稍解,道:“阳春班今日有戏要开台,我过来是想邀你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证明我是个有格调的亲妈,女主每次情况好转一些,就该女配出场了啊!!!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