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从盘子里将脸抬起来,挑眉看着她,半天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欲盖弥彰。”
陶晴:“……”
等他终于吃完去旁边的铜盆里洗过嘴,净过手,陶晴又道:“果然还是在这边呆得久了,回来就感觉特别舒服,要不,今晚我还是住在这里吧。”
陶天擦干嘴边和手上的水渍,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许久,再次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把陶晴给激得彻底炸毛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抬头瞪着他:“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不行啊?!”
陶天却又乐了,“所以喽,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过,你不知道自己刚刚急着解释的样子有多可笑……”
陶晴只觉得眼下的自己就是个被吹饱了又扎起口子的气球,满满一肚子气,偏偏无从发泄,闷得人想吐血……
“没那个演技,就别唱这台戏。”陶天过来捏起她脸上的一坨肉,使劲往外扯了扯,然后走到门口唤了个人过来,吩咐道:“让郑管家去王府走一趟,就说我将小姐留下了,让她今日歇在这里。”
晚饭时,陶晴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辣子鸡丁,并因此多下了半碗饭……
而另一边的怿王府里,郑管家正端着一副老实人的面孔撒谎:“将军这两日因风热身体抱恙,小姐见了,放心不下,便想留在府里多照看一日,将军无法,为避免王爷担心,特遣了老奴过来禀明。”
这话讲的就很好,至少说明两件事,第一,是你家媳妇自己要留下的;第二将军是被迫同意的,还赶快让我来通知你……
怀珺露出一个十分舒心的笑来,“既是将军病了,匀匀留下照看也是应该,她在将军府里,自是再安全不过,也无甚好担心的。”
等人走了,他又笑着摇摇头,“还真是个好兄长……”
将军府这边,晚饭过后,陶天带着陶晴去湖边乘完凉,完了又将人给送回肆晴居来,可是进来后却不急着离开,而是赖在凳子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问:“听说你今天一直在阳春园里看戏,晚上又赖在我这里,是在躲怀珺吧?难道……他敢欺负你?!”
陶晴淡定地将头发解下来,拿梳子开始梳,也不搭话。
“不对啊,依着怿王那君子如玉气质如兰的性子,绝不会欺负你?看你这个样子,多半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亏心事吧?”陶天在一边自言自语完了,又开始思量,三秒之后,忽然将脸凑过来,惊道:“莫非你霸王硬上弓,把人家给强了?!”
陶晴梳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子,还是没有说话。
某人却不放弃,继续大声地自言自语:“说起来,还真有这可能,毕竟是长夜漫漫,春闺事多,再加上空虚寂寞冷……”
陶晴终于听不下去了,将梳子往桌上一摔,大声道:“哪有那么严重?!”
某人咧出的那个笑映着烛光,十分阴森,问:“那没这么严重么?那严重到什么程度?”
陶晴在心里将陶天抽打一千遍,即便这样,也无法抹去残酷的现实带来的那种无力感……
第二日,陶晴午睡刚醒,就听落蓝说:“王爷过来探望将军的病,将军说风热已经好了,让王爷等您醒后一同回府……”
现实再次让人无力了……
即便这样,陶晴还是赖了一顿晚饭,才同自己夫君一起上了回去的马车。
怀珺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从容,也不说话,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弄得某人一颗心上上下下地漂浮不定,直到洗漱完了,上床……
怀珺才开口:“不必这样躲着的……”
陶晴平躺着,两眼看着头顶的帐子,半天才道:“因为很丢人……”
他听到这话,默了默,然后用胳膊微微撑起身子,慢慢俯下来。
她只看到一双疏朗的眉眼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就是嘴上传来的温暖触感……
他吻了自己?等陶晴反应过来,怀珺已躺了回去,眼睛好看得不像话,笑问:“这样就找回来了,会不会觉得好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某冈简直就是爆发了啊,接连两个吻~!!!
快来表扬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