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处的祁柒柒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抬起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的尴尬冲着南门闻玥笑着。
北殇帝京,皇宫内笼罩着一片诡异沉寂的气氛,御花园处两道身形相视而立,眼中透漏着沉淀的气息。
“皇叔。”
“恩。”渧渊双手背于身后,侧立于身旁,两眼中是睥睨天下的狂傲,“皇叔不想责怪你什么,但先皇的陵墓可以让你处理,本王绝不干涉,但是若你对北殇做些什么,你知道的,老五!皇叔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五王爷公孙代仁眼底闪过一丝艰难,“既然皇叔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亦或者为什么不一起毁了他。”
渧渊轻笑,发出许久以来发自肺腑的笑声,声音低沉且有磁性,“老五,看到那里的东西了吗?知道他什么还活着吗?”
渧渊抬手指着御花园荷塘之中的一抹荷花,这朵荷花是这溏里唯一一个,却也受着这池水的灌溉着。
“它不受周围的一切影响也要为这个荷塘点上一点风采,而皇叔的父亲是谁想必你应该也知道是谁,他一生都想护住北殇的百姓,在这偌大的土地上能够做点什么!他的心愿便是护住北殇,而皇叔不能不完成他这一个心愿。”
闻此,公孙代仁眼中划过一丝惊愕,显然是没有想到渧渊会给他解释,以他的脾气大可以不理他。
“老五,让陛下出来吧,好好辅佐他然后改变这些陋习,不用让子孙后代走里曾经走过的路 。”
渧渊语重心长的声音像是历经过波折的人后面心底突然重获的感悟,但也像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他当年和老五也是差不多如此,但却也有所不同,他的差不多是冲动却也是恨到一种枷锁,而他自己确实不得不面对的内心的一种枷锁。
“皇叔,可我不甘心。”
突然渧渊转过身,眼眸中带着恨意和滔天的怒意,“我又何曾甘过心,可你明白吗?倘若北殇一旦群龙无首,任何分支都可以随意摧毁,你又真的能够独善其身,让曾经你若长大的地方就这么毁灭了?”
像是没想到这层,公孙代仁听到这句话时,额头已经泛出起身细汗,整个人也懵了,眼神开始有些涣散。
“皇叔我……”
“老五,皇叔对于先皇也有恨的,皇叔经历难道比你少吗?你如今到这一步,想必背后也有不少的势力,也知道我并非徽帝之子。”
公孙代仁突然脑海里顿悟,他怎么忘记了眼前这个不可一世却又让人生畏的人,皇叔一生本就不太平顺,再加上不是徽帝的亲儿子,徽帝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与他相比起来,他若是当时的皇叔,想必已经死了吧。
“皇叔,陛下在御书房,这是令牌,我不是怕你,也不是被你打动,我是想看看陛下的能力,若在这么隐藏实力像个废物一样活着,那么就别怪我亲自再次动手了。”
说完公孙代仁从怀中掏出一个象征自身身份的令牌,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的背对着渧渊,将手中的东西也朝着后方一丢就离开了。
离开时微侧那唇角处的一抹弧度,瞬间让这周围都添上了一层暖意。
抬手接过之后,渧渊在手里摩挲了一番,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开口对着空气中说道,“拿去将陛下当初来,告诉他,好好治理国家,别辜负了那个人的期望。”
空气一道黑影闪过以后,渧渊手中的令牌就消失不见了。
……
南陵青松背靠在御花园亭子的躺椅上,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陛下~这国师也忒大胆了,居然敢绑架咱们执念小王爷。”柔妃像蛇一样在南陵青松的左肩上摩挲着。
南陵青松听了这话像是没有听过一般,完全没有反应,反而目光望向花丛中的一处繁华簇拥的地方。
一朵红色带着白色的花被众花拥护着,而一旁处又有一个小花正旺盛的开放着。
突然南陵青松吐出了两个字,“有趣。”
有趣?柔妃一愣,显然是被南陵青松这两个字给搞懵了,哪里有趣?难道陛下说的是她,看来的继续卖力了。
“陛下~”柔妃像百灵鸟的声音再次响起,南陵青松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目光逐渐放在柔妃身上。
见南陵青松再看他,柔妃脸上红晕渐起,紧接着只见他突然起身,抽过了自己的手,不耐烦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来人,将柔妃带回去,若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出现在朕的眼前。”
“是。”
侍卫的声音落后,柔妃整个人都懵了,一下子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坐在了地上。
她完了,不允许见陛下她以后怎么活啊。
“陛下,臣妾知道错了,求陛下收回承命。”柔妃跪在地上拉着南陵青松的道。
只见南陵青松微微俯身,看着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逐渐缓缓开口,“朕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所以你要听话。”
柔妃整个人都愣了,心已经沉入谷底,她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陛下已经铁了心的想让她不在出现了。
“是,陛下,臣妾告退。”柔妃带着哭腔道。
南陵青松温柔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看也没有看对方。
“最近执一那边怎么样了?”
暗卫跳出来跪地,“陛下放心,国师让属下将这个交给陛下,说很抱歉,这次的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陛下不要见怪,至于执一王爷,她说让他走,但执一王爷坚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