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卿站在古仓的城楼上,望着一望无际的空城,心底油然而生一阵荒凉,尽管心底早已对这场势在必行的赌局抱有很大的信心,可当真的这么面对时,想着自己的百姓若真的不见了,这一城池的百姓皆不存在,心底想赢的信念便更加的激荡了。
“褚师帝,你可别让我失望啊!本城主可是将自己百姓的安危都堵上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都已经转移了不是,剩下的就由我来吧。”祁柒柒的声音响起。
宫卿转身望去,“也是,咱们国师可是不同于常人,再怎么我也的放心才是,毕竟国师可是本城主的一张王牌。”
祁柒柒手放在城墙上,笑着宫卿说的话,“你这话让我深感荣幸。”
突然远处一支箭朝着两人中间位置飞了过来,祁柒柒和宫卿两人纷纷侧身。
躲过的祁柒柒看着宫卿道,“自己小心。”
宫卿一愣,随即恢复正常,“明白。”
“祁柒柒,我要的东西呢?准备好没有?”惠园的声音远处传来。
祁柒柒逐渐站了出来,面对着城墙下密密麻麻的一群军队,看着被众人簇拥着人,眼眸微眯。
“惠园,你为什么如此执着。”
“看来,你是没有准备好,那就不要怪我了。”惠园也懒得在说什么废话了,直接了当道,又同时对着身旁的士兵吩咐道,“直接火攻,活捉祁柒柒,我有用,只要留有一口气便好。”
听到惠园的这些话,下面的人吼道,“是,大师。”
紧接着如流星雨一般的箭雨朝着古仓的城楼飞来,祁柒柒一下子冲向对面宫卿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领口道,“让城主府内的人去躲避,他们是你的护卫却也是你半个家人,你先去安顿他们,这边我先来守着。”
宫卿回抓着祁柒柒道,“本城主再怎么也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够让你一个女人在这里?”
“你难道想让他们死吗?你看看周围。”
祁柒柒说完,宫卿望去一片火海,这时宫卿沉默了下来,思索了片刻道,“好,我先走,你等我。”
“好。”祁柒柒笑道。
一闪身消失在火海中,祁柒柒重新望向下面,嘴角血迹逐渐缓缓流出。
“祁柒柒,你不怕南门闻玥一生悲苦吗?”下方的惠园冲着上方的人道。
祁柒柒听了一句话笑出声,“惠园,你一生为人卜算,可你有算出过我的命运吗?”
下面的弓箭手也停了下来,纷纷看向沉默的惠园。
惠园,“那又如何,你是我传唤过来的,你难道不应该按照我的计划走吗?”
“惠园,我告诉你你从未算出过的事情可好?”祁柒柒温柔的望着下面,斜靠在城墙上,“惠园啊,你这一生最错误的便是让我来这里,我祁柒柒祖上承袭仙人,家谱中世世代代都是言灵师,每一个言灵师都有自己的禁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惠园暗沉。
他有何尝不知道这个丫头说的是什么,如此聪慧的人,却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若这个丫头若是在寻常年月,他或许都会与她以友相称呼。
“你能够私自改变他的命数,我难道就不能够以本命来换取他一世安好吗?现在我身体已经毒入心脉,即便你拿到我的血也没有什么用了,司徒卿照样会死。”祁柒柒平淡的诉说着,微风滑过她的脸庞,丝丝泪痕滑落至地。
惠园听到祁柒柒这么说后,整个人都发怒了,直呼让人射.箭,让人攻城。
这时漫天的火光直冲祁柒柒而来,此时祁柒柒的声音在空气中响彻开来。
“祁家先祖,吾诚启上,今以本命,保南门闻玥一世康安,兰傲百姓顺遂,永无战乱。”
说完声音响彻云霄,祁柒柒一口血喷出,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手撑在了城墙上,满天的箭雨被城墙挡住没有飞向祁柒柒,而是落在了城内和城墙上。
祁柒柒望着熊熊火光,露出一丝笑意,耳边这时传来了千军万马的声音,远处的火光处好像一个隐隐的人朝着她焦急的走来。
伸出手想触摸的祁柒柒最终抓住了一片虚无,想叫出声却早已没有了叫出的力气,浓烟滚滚,最终慢慢沦为心底深处的一声‘闻玥’。
来人一把抱住祁柒柒,摇晃着她的身体,慢慢的祁柒柒迷茫的望着对方的脸,随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缓慢的垂向了一旁。
宫卿颤抖的搂着祁柒柒吼道,“祁柒柒,你醒醒,援军已经到了,我回来了啊。”
“祁柒柒,你醒醒……”
“你睁开眼啊……”
此时,怀中的祁柒柒一头乌黑的发丝全部变白,而她身上的温度渐渐冷去,远处雪无忧一袭白衣朝着宫卿走去。
余光扫向下面,两军交战已经势不可挡,再看他自己的眼角,那一抹未干的泪渍早已说明了他内心同样的痛苦。
宫卿将头放在了祁柒柒的肩上,任由旁边的烈火烘烤着。
马蹄声声声入耳,呐喊和厮杀声响彻整个古仓的上空,雪无忧此时踏过万千的烈火走到面前。
“把人给我吧。”
宫卿依旧维持着之前的样子没有变化,等了许久之见人没动,无奈上前将人给打晕了。
一夜之间,整个古仓的上空照映着如血一般的颜色。
第二天,古仓城内一片寂静,硝烟之后,南陵的守军驻扎在各个角落处理,而原本藏匿的百姓也相继回来。
败退的揽月已然没有了主谋人,揽月被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