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闻声,渧渊眉宇紧皱,抬眼对着门口的人扫了一眼,屋内顿时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可这对于见过百态的惠园来说,这点威胁虽然对他来说并不是没有什么作用,相反他心底是清楚的,褚师帝再怎么不悦都不会杀了他。
祁柒柒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用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刚才发声的方向。
“怎么,吵醒了?”
祁柒柒回过头,眼神也一下子澄澈起来,下意识不自觉的摇了摇。
她怎么睡着了,这个老和尚怎么也在?
“过来这里坐吧,想必你有许多疑问来问于我。”坐在屋子中间倒着茶的惠园,眼睛抬也没有抬的看着手里的茶杯,端起一杯轻呡了一口说道。
渧渊和祁柒柒相视一笑,起身往惠园主持方向走去。
坐下之后,祁柒柒端起茶杯转了转,“想必你心底已经清楚了我想知道什么了。”
“你说的指什么?我不懂。”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哈哈……”惠园主持盯了她片刻,豪放的笑声响彻山间,笑过后他又道,“没想到你如此犹如,老朽今天才知道女子也不可小觑啊。”
“老朽?你不是老和尚吗?为什么如此自称?”
惠园俊脸抽搐,“谁说我是和尚?”
“他们都说你是。”
祁柒柒说着还不忘拉渧渊入水,将手指向渧渊身上。
惠园视线微斜,额头划过一滴冷汗,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最终决定呆在北殇,怎么没听说过他褚师帝有这个八卦别人的习惯?
“不,褚师皇叔不可能这么说吧,他明明知道老朽只是挂名在驼峰寺而已,这才是老朽住的地方,怎么会如此八卦。”
被拆穿的祁柒柒没有一丝尴尬,反而更加开心的笑着说道,“所以,你这是说明这个身份就是皇帝故意留下你的借口咯,那你为何还如此年轻呢?”
“你这丫头,在这里给老朽挖个坑。”惠园主持瞪了一眼祁柒柒,无奈的说道。
祁柒柒调皮的斜头,“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坑,你说是吗,渧渊夫君。”
渧渊毫不思考的点头,清冷的声音中宠溺十足,“夫人说的对。”
“褚师帝,老朽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怕夫人了。”
“现在也不晚。”渧渊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和柔和。
惠园语塞,在这个大陆从来都是男人至上,更何况一个身份高贵的人,居然玩笑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得不重新来认识一下这个多年的老友了。
听到渧渊这么柔和磁性的声音,祁柒柒脸颊隐隐发烫,耳根子也软了。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家老公的声音如此勾人。
“你为何到现在还如此年轻。”
惠园脸色苍白了不少,唇紧紧呡着,像是有什么极难开口的事情一般,渧渊见状,打了一个圆场道,“柒柒,莫不是觉得为夫不好看,去打惠园主持的主意了。”
额~她打这个年过七八十人的主意。
祁柒柒嘴角尴尬的抽搐了几下,心底也明白,对方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她也没有非要知道不可。
祁柒柒严肃的看向惠园,“好了,我也不知道其他了,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我想知道我来这里与你有没有关系,我不喜欢我提出问题的时候对方装神弄鬼的回答。”
“柒柒。”
渧渊呢喃,他从未见过她如此严肃的一面,语气风淡云轻却又威胁意味十足,好似下一步她就会出手让你措手不及。
惠园看了看她,随即也严肃了起来。
“你来这里和我也并非没有关系,但这也是你的宿命。”
“哦,宿命?”祁柒柒风轻云淡的咀嚼了一遍。
渧渊好奇的看着她,他原本以为她会生气,毕竟她是因为他们才让她经历了这些她本不该经历的。
“怎么,渧渊,一直看着我干嘛?”
“没事。”渧渊轻轻呢喃。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没有生气,是吗?”祁柒柒温柔的扫了扫两人,脸上没有任何起伏,这让旁边坐着的两个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渧渊点了点头,一贯的神色没变,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怎么会生气,你们也不想的是吗。”
祁柒柒阴阳怪气发声音让在场的两个人背上莫名的寒毛增加了不少,明明是夏季他们却感受到了秋天的萧索和冬天的寒冷。
“咳咳,是这样的,若非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
毕竟这件事他也确实理亏,对方还不计较!这让他心里也更加愧疚。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你还有他都知道我回来这里了?”祁柒柒语气轻扬提高,慢慢的她又想到,“那么,和我成亲,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了,这样不仅可以将我扣在身边不说,而且还可以为你所用?”
想到这里,祁柒柒突然觉得渧渊有些可怕,她从未想过她的第一段婚姻的来源会是因为这样,如果真的是她说的这样,那渧渊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如此毫无顾忌的和她相处,她又该怎样来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若是以前,我并不想骗你,却是这样,可现在我渧渊可以扪心自问没有。”
渧渊急忙解释,他突然觉得一个人太过冷静也很可怕,以前他从未这样认为过,现在祁柒柒面对他没有任何起伏,好像在一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唯一的就是眼睛里看他时的目光是失望的,可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