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怡这丫头犟起来连院长都不惯着。
杨丹好说歹说,张东也在一旁帮腔愣是没用。
这丫头似乎也急了,气哄哄的抛下一句话,扭头从办公室里跑了出去。
“我不管,我先就回去写辞职报告。”
办公室里,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头疼。
杨丹给二叔杨怀仁打了个电话,对方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还有点兴高采烈的意思。
约定在凤凰大酒店见面。
张东和杨丹一起开车过去。
找了个包厢,等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杨怀仁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二叔。”
张东连忙站起来,接过杨怀民脱下了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来,都坐吧。”
这话听的杨丹小脸微微一红。
在二叔眼里,张东可不就是和她一家人么。
三人简单的点了几个菜。
张东敬了长辈几杯酒,话匣子渐渐打开了。
“小东最近的事迹我也听说了,开厂这件事我是支持的。男人嘛,总要有些自己的事业。不过,这开厂里面也有不少学问,须得一步一步来,徐徐图之。”
看得出来杨怀仁这次过来是打算倾囊相授了,对张东的称呼,也提升到了“小东”的高度。
张东笑了笑,又敬了杨怀仁一杯酒:“今天请二叔过来,就是想要取取经的。”
“那你算找对人了。”
几杯酒下肚,杨怀仁少了官腔,多了一份真性情。
“开厂子首先常见的几个问题。
一,选址。这个问题你必须要处理好。选的地方可以偏僻一点,一来价格便宜,二来偏僻点的地方人力资源相对能够节省一些。
这里面要注意的是,在选址之前一定要把各种问题都考虑周到了。比如废水排放,比如占了农田之类的也需要让附近的村民满意。这是为了避免以后因为小问题而引出大麻烦。
二,关节问题。
我听说小东在上面有些关系。这个问题你可以暂时不去考虑,但也要时刻记挂着。有时候人脉关系并不可靠,利益,才是人类交流的唯一桥梁。
三……”
杨怀仁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张东一直洗耳恭听。
期间,杨丹也偶尔会插嘴几句,提出自己的意见。
两个人都是一心一意希望张东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好。确确实实的给张东涨了不少的知识。
不过,在杨怀仁提到一个关键性问题的时候。
原本津津有味的张东瞬间哑火。
“小东啊,这次建厂你准备投入多少资金?”
完鸟。
张东的心凉了半截,这才想起来,貌似自己兜里就剩下两千大洋。
头脑一热就想着做一番事业,这下可好,出洋相了。
还是杨丹看出了张东的窘迫,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三个人一直聊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散场。
在走出酒店门口的时候,杨丹特意在张东耳边小声道:“你到底有多少钱啊?”
“二千。”
“哦,两千呀,也不少……啊!你刚才说多少?”
张东快要哭出来了,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两根手指。
杨丹差点没一口吐沫噎死。
两千?
尼玛啊!
这位冷若冰霜的美女院长,估计是生平以来第一次爆粗口。
最后分别的时候,杨丹几乎都不想看这货一眼了。
听说过异想天开的,但没见过一只老鼠把大象举起来。
太特么操蛋了。
送走了杨怀仁和杨丹,张东也是一脸的苦瓜相。
钱啊。
这可咋整?
亏自己还眼巴巴的规划这个规划那个,尼玛兜里就两千块,给工人买泡面都不够。
张东打起了沈少的主意。
这货有钱,要不坑他点?
怎么坑呢?
恩,有了,想办法把这货整阳痿了,自己再给他治好。
阿嚏!
远在别墅里在大床/上和非洲女仆翻云覆雨的沈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奶奶滴,这大热天的咋还感冒了?”
沈少甩了一把鼻涕,继续吭哧吭哧的战斗起来。
张东吧唧吧唧嘴,这么做貌似有点缺德。
要不找柳如云投资,她可是个小富婆,柳如云出钱,张东出力呗。
不成。
这样会不会被别人说俺是吃软饭的啊?
回家的一路上,张东始终愁眉不展,看着他一脸的衰相,出租车司机都直骂晦气:“家里死人啦,这副操蛋德行。”
回到了家。
张东闷闷不乐的打开门。
“你怎么才回来啊?”
白依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穿着睡衣,坐在茶几旁边喝茶。
“这位是?”
“我爸。”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你就是张东吧,听说跟我女儿同居好几个月了?”
噗!
张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白依依羞红了脸,不依道:“爸,你乱说什么呢。什么同居,恶心不?”
“哼哼……”
白然从鼻腔里发出声音,有些为老不尊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上上下下把张东打量了一遍:“张东,古医世家长子长孙。三个月前来的滨江市,在第三医院工作了一个月后,成为正式医生。
又一个月以后,成为第三医院最年轻的骨科主任。
又一个月后,成为滨江市最年轻的副院长。
参加过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