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你马勒戈壁。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沈少卖力挥舞着二两肉,怎一个意气风发了得。
身后的虎哥等人嗷嗷乱叫,钢管、砍刀满天飞。
你见过几百人打群架吗?
绝壁比千军万马沙场奔腾来的还要惊心动魄。
那场面——
赵闯麻了。
他身后的一帮保安懵逼了。
千军万马奔腾,喊杀声直冲天际。
兄弟们,杀啊。
冲。
干他丫的!
尘土飞扬,刀片雪亮。
好一派江湖混战之大恢弘。
我滴妈呀。
保安队长吓得如丧考批,手里的电棍咣当一声仍在地上。
身后的一群保安,面无人色,有人扑通扑通跪了下去。
这些个怂货,打架斗殴还行,欺负欺负老实人,耍耍威风。
真要拉上地下世界,像个正儿八经黑社会一样展开血拼,借他们一百个熊胆。
眼见着上百越冲越近。
赵闯的两条腿瑟瑟发抖,一张脸像是猪肝色,不多时,一个恶臭气味自他胯下蔓延开来。
臭气熏天,令人作呕。
这厮,竟是被当场吓尿了。
冲在最前面的虎哥,大砍刀已经举到了赵闯脑瓜顶上,乍闻这股恶臭,熏得一个跟头。
“他妈的,晦气!”
虎哥暗骂了一声,大手一挥,制止住了手下冲过来的兄弟们。
几百人一个急刹车,堪堪停住。
这素质,就不是赵闯身后几个破壁保安能比的。
虎哥大刀片在赵闯脸上拍了两下:“道上的人都叫你闯哥?”
赵闯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爹,你是我亲爹还不行。
儿子错了啊。
赵闯嚎啕大哭,这绝壁是真的,任谁被上百人拎着砍刀杀过来,也得软了骨头。
孬种,草!
虎哥最烦这种垃圾,一脚把赵闯踢翻。
张东和柳如云几人走了过来。
对赵闯这种垃圾,实在是没一丁点兴趣。
张东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麻溜的换身衣服,带我们去你的公司转转。”
赵闯吓得跟孙子一样换衣服去了。
不多时,一行走进了赵闯的公司。
简单的转悠了一圈,这间公司的职员大部分是混混,或者是赵闯的亲戚之类的。这些人要是能把公司办好了那才怪了。
只是出了这些几人也没发现别的什么。
“去你的厂子。”柳如云命令道。
厂子离公司有些远,在市区边上。
从外面看这厂区的环境还算可以,几个人走进了车间。
嚯。
一股恶臭之气扑鼻而来,那是一种几百吨硫磺和汽油混合后的味道,又或者是全市的下水道都排到这车间里来了,才能散发出如此可怖的气味来。
一进入车间,耳边机器轰鸣着,车间里机器在工作中发出一团团火光。
噪音指标。
空气治标。
重污染治标。
……
这间工厂就没有一样治标是合格的,甚至于赵闯还给每个工作的工人配发了防毒面罩,可见工厂污染之严重。
一批批成品药物在流水线上生产出来,张东随意的打开了几盒,放在鼻子尖上闻了闻。
妈的,这东西也能吃?
啪的一声摔进了下水道里,张东看着那些还在麻木生产的工人,愤怒道:“都他妈停下来,你们还是人吗?这些生产出来的东西,你们的老婆孩子就不吃?停啊,草!”
流水线急停。
所有工人目光茫然的看着大发雷霆的张东。
说起来,张东也没多少社会责任感。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主要是因为他医生的身份。
另外几条流水线也被强行停止。
张东大喊大叫撒泼大骂,委实气的不轻。
工厂里的工人对此没什么意外的表示,一副听之任之的嘴脸,直到张东说出了“把这些流水线”全拆了这句话,算是一颗火苗扔进了炸药桶里。
工人们不干了。
“你他妈谁啊,跑这吆五喝六来?”
“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全家就指着这点工资吃饭呢,你说拆旧拆,老子失业了,你他妈帮我养家糊口?”
“神马东西,装的人五人六的。别以为当官就了不起,你他妈少贪点,我们何至于这样拼死拼活。草!”
群情激奋。
就算有赵闯压制,一帮人也有群殴张东的架势。
怕倒是不怕。
只是被一群人发出这样的指责,张东肺都要气炸了。
拿起药盒狠狠的摔在工人脸上:“你老婆孩子要是生病了,你特么就给他吃这种毒药?”
那工人也火了。
“你特么少比比,老子至少是挣得血汗钱,你要有这份本事,去根国家老大说啊。跟我们这些工人装大尾巴狼,算什么东西。”
张东气的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
假烟、假酒、假药。
确实是危害人类健康的一大元凶,但这工厂上万人就指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呢。
假药害人,张东拆了这工厂就不是害人了?
张东还是第一次被人骂的一点脾气没有。
眼见他下不来台,柳如云忙上前周旋道:“算了最多我和姓赵的解除合约就是。”
解除合约无疑是损失了一大笔钱。
但和赵闯这种公司合作,这样的黑心钱,柳如云宁愿不赚。
张东虽然一肚子火气,可也知道跟这些工人说什么都是废话。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