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虽然守卫众多,但是王爷声名在外,只要百姓听到王爷的号令,一定会群起而攻之,那时内外夹击,不愁凉山不破。”
东门,黑夜中的东门看起来火把也比南门更加明亮一些,可是越是如此越是有疑。
对于彼岸方才的分析凌奕心中是认同的,而且凌奕的本意就是如此,现在多一人如此推论,也就在多了一分胜算。
看来这个女子也不算是有名无实,凌奕心中默想着。
“主帅营与东门相隔不足一里,那里必定有更多的精兵良将守卫。东门一旦遇袭,岂不会前来相助。”
凌奕所言便是这个计划实施最重要的阻碍。
除非。
除非有良策可以将主营后移几里。
或许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是那么绝对。
凌奕正等着彼岸的后话,忽然远处军营上升起一枚红色的信号弹,看来是军中出事了。
“军中有事,王爷快回去主持大局吧!”彼岸请礼告退,凌奕也不挽留。
留在彼岸唇边的最后一句话也就并没有说出来。
也罢!
彼岸也不打算现在就说出来。
不知道军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凌奕也不敢大意,匆忙赶了回去。
临走前暗卫意会小心的跟着那抹离去的绯色身影远去。
如今此人未必可信,凌奕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一路回到军中,凌奕就看到被将士们捆绑起来的文弱书生。
方才凌奕也才明白,不过是虚惊一场。
连夜赶路,钦察大臣感染了风寒,军医用药并未好转,夜晚又病情加重越发不能言语,书生就想求凌奕去寻更好的大夫,不料连凌奕的帐子都进不了。
终究是个文弱书生,心中一时着急便拿过了一边的信号弹,几人纠缠间这才造成凌奕以为军中出事的误解。
看着被五花大绑却依旧不服气的书生,凌奕也是为其感到怜悯。
钦差大臣其实并未生病,只是避嫌装病罢了。
前者钦差大臣因为控诉凌奕擅自离守之罪而得罪了军中将士,自知如今不是那些军中武士的对手,便以装病来息事宁人,不料这个书生偏偏看不透,还闹了这么一出闹剧。
“大人染病,王爷却不管不顾,小人实在是看不惯。”
“虽然大人与王爷意见相左,但是王爷此举难免令人寒心,同在天朝为官,又何必赶尽杀绝。”听着从书生嘴里冒出来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凌奕挥手就有人将书生的嘴捂了起来。
凌奕转头问着一边气色尚好的钦差大臣,“本王自问对大人尚可,大人抱恙也曾安排军医为大人细心诊治,何谈寒心啊!”
“这实在是无稽之谈。”听着这说话的语气,并未有自己方才见得那般难受,只是轻微的嗓子沙哑罢了,那书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诽谤主将,无事生非又该如何处置呢?”凌奕继续问着。
“拨衣杖毙,以示众人。”钦差大人说话并不迟疑,也并不求情,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现在更不敢胡乱造次了。
“来人,执刑。”凌奕大声的说道,而那书生自始至终盯着钦差大人,从开始的期盼到了最后的失望。
杖毙时似发泄一般的控诉着钦察大臣的行为,而钦差大臣也是气急的让行刑的人用力。
最后生生将这一切变成了一场闹剧。
落在凌奕的眼中不过是失去威信的钦差大臣如小丑一般的跳梁取宠。
而此事后钦差大臣再次抱病,将军中的虎符还给了凌奕,而凌奕只是扫了一眼,并未放在眼里。
他凌奕自幼就带兵,现在军中将领大半都是他的亲信,他若是想出兵,就算是没有虎符又怎样,钦差大臣以为拿走虎符就拿走了兵权,可是凌奕得的是军心,这个东西,他此生也拿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