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穿着一袭绯衣,发上仍旧是那个简单的红色珠钗,看着素雅大气。
面上的面纱遮住了大半的脸颊,一路走来都是低着头的,但是目光所及之处还是能看到那些名贵的衣稠在铺着方块石砖的地面上打着摆,足下的是黑色的靴子,黑色的鞋面看着一尘不染。
一步一步走去,走了约有两百米左右承笑停了下来,这就是彼岸该停下来的地方,而这才是到了上朝之地的一半。
彼岸跪着说道,“民女莫彼岸,参加皇上。”
“大阁主不必客气,前几日母后病危,宫中太医无能为力,是得以仰助大阁主亲自出面,才能救得母后一命,这是大恩,朕本应该多加赏赐,但大阁主离去之时,只收取了该有的诊金,虽然大阁主救人意不在珍宝,但是朕不能因此怠慢了大阁主对母后的救命之恩,只是苦于朝中事物繁忙,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亲自表示谢意,这次匆忙唤大阁主前来,若是打扰到了大阁主的行事,朕万分抱歉。”
凌云示意的一扬手,但是彼岸因是低着头,并没有站起来,而凌云也未强调。
“民女为医,行医救人本就是民女该做的事情。”
虽是医者仁心,但是彼岸也不是对待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
这高价的诊金就是第一步的选择。
而救太后虽在意料之外,但是结果又是在意料之中。
“此话不假,行医救人是为医之人该做的事情,那么朕也要做身为儿子该做的事情了。”凌云示意身边的太监将事先交给他的东西拿出来。
那太监恭敬的从身后捧出来了一道圣旨,先是脚步轻缓的走到了彼岸的面前才打开圣旨高声的宣读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朝子民莫彼岸,现为掌管江湖往生阁的大阁主,先在岭西凉山瘟疫一事中,解救百姓与水火之中,后又救天朝太后,才高德全,是为天下人所效仿之楷模,朕为表此心,特赐莫彼岸为逍遥郡主……”
接下来不过又是一番称颂表赞的话语,看着重点是赐赏,可是又在无意间提起了当初岭西凉山的瘟疫一事,看来那件事情马上就要提出来了。
太监宣读完圣旨,便将圣旨恭敬的放在了彼岸高举的双手中,郡主这个身份,难道是在为自己的皇后之位做准备,彼岸接着圣旨忽然想起了凌奕走时派着承欢送来的那封信。
信上只有简单几个字,他要自己将这皇后之位这件事情交于他做,而自己只需要先拖延着时间。
虽是不愿意将这件事情交手于他人,但是又想着要等着凌奕回来,而自己暂时未想到合适些的办法,所以只能是暂且信了。
不过皇后之位这件事情若是信错了凌奕,自己依旧是有法子能够脱身,只是代价大了些,而这个代价是要放在凌云宣布废除对女子的禁制这件事情之后的,否则,一切只怕会功亏一篑。
“民女谢主隆恩。”
彼岸接了圣旨,依旧是低着头的。
“凉山的子民能够在瘟疫之中存活,大阁主功不可没,只是若要依着往生阁的救人规矩,只怕搬光整个天朝的国库都无法偿还了,只有赐了这职位,来聊表朕的感激之情了,至于当初也前去凉山的红柳苑,朕也送上了赏赐,听说那红柳苑现在在神医之女的手中,国有危,身为江湖人也能倾力相助,朕深感欣慰,如今大阁主有了郡主的这个称号,日常也能常来宫中,母后也是很感谢大阁主的救命之恩的,想着与大阁主好好谈谈。”
凌云这话,虽有着玩笑的意味,可是语气却不是轻松的,岭西凉山的瘟疫终究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那时在天朝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朝堂之上都是混乱的,虽有心批药材银两还有御医前去岭西,可是天高路远,等到了怕也是为时已晚,当时若不是往生阁及时出手,只怕凉山的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
想起都是一阵后怕,不过这件事情其实还有红柳苑相助的一臂之力,现在提起看似是就事论事,但是也不排除有想着红柳苑主子的女子身份的心思。
这皇上的心思果然深。
“民女不敢居功,这凉山之事依着往生阁的规矩本不该出手,但是六阁主有遗言,死者为大,所以这才派出阁中弟子为整个往生阁行医祈福,皇上若是感谢,阁中的六阁主才是真正功不可没的。”
事情是怎样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六阁主的那封空白的信封,谁又看得到空白中隐藏的点点字迹。
说起心计,凌云的深,可是彼岸的也不浅。
“大阁主有功却不居功,朕甚是*,而如今大阁主赐封逍遥郡主,虽是女子之身,但是却丝毫不输与任何男儿,凉山一事大阁主相助,也算是为我天朝也算是立下了大功一件,更加可以称为我天朝众多子民的典范,女中豪杰是也。”
听着都是简单的话语,但是却早就将话锋引到了对于女子的身份一事上,彼岸钦佩。
但是在钦佩之余也要应对该如何接话。
“皇上谬赞了。”
这是关键的时候,万万不可露处任何的骄傲之态,否则这就算是居功了。
谦虚,谦虚。
“今有像逍遥郡主这样的江湖儿女成为人中龙凤,倒是打破了朕心中对于女子的一贯看法,古语有云,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是非,朕虽算不上一代明君,可是也想着为我天朝做出一番贡献,加之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