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味道只觉得无比的清淡,原来如此。
只是现在再加着放些盐巴也是无趣了,都有了凉意,彼岸便收拾了碗筷,把不成品的饭食倒进了一旁的桶中,转身离开了。
彼岸看似举动不经意,可还是注意到了在身后探头探脑的绿衣,虽是有心理会几句,但是想着还要让绿衣长一长记性,所以也就并未理会,径直走了。
这一番折腾之后回了九层,就看到了从定北王爷府回来的十八秀在门口留下的标识,看来马上这往生阁就会来一位贵客了。
彼岸又躺在榻上,翻着看了一回医书,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收拾着坐了起来,这时就听到脚下的八层有声音传来,所以彼岸便抬步下了九层。
紫衣已经在五层上守着了,以防万一,这五层之上的人已经被差使着离开了,不过这五层之上的人本就是极少,所以也并未费多大的力气。
彼岸走进那间门半开着的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了背手而站,立在床边的来人。
这位定北王爷是先皇上的最小的弟弟,也算是凌云的叔叔辈,当年先皇继位的时候定北王还小,加之母妃不受宠,这位定北王就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后来成年之后出宫立府,一直都未引起什么注意。
不过后来北漠忽然叛乱,战局难控,那个时候是欧阳建康出征,是当时还是逍遥王爷的定北王爷自己请命前去助战,那次战局惨痛,而他一战成名斩了北漠的先锋,鼓舞了军中的势气,后来北漠平乱,他作为先锋功不可没,不过作为代价的是最后一战他被斩了一只臂膀。
在定北王爷一战成名的时候,凌奕还不过是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彼岸也还未出世,所以这些事情都是被百姓口口相传而知的。
定北王爷一生只有那一战,但是却在百官心中树立了不可磨灭的存在感,加之相处之后发觉他为人豁达,所以后来便在百官中威望甚高。
不过好的是,这个定北王爷如今也算是闲人一个,对皇位无心。
彼岸会认识这个定北王爷也算是一个巧合,当初在京都暗中查看凌奕的消息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定北王爷,便暗中跟了一段路,不料却撞见了他病发。
事情紧急也考虑不到许多,便出手救了他一下,因为出手时并未说起往生阁的名号,所以定北王爷算是欠着彼岸一个人情。
如今,这就是还人情的时候。
“一别多年,本王还以为姑娘已经忘了这件事情。”
定北王爷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所以便转身说着,虽是一别多年,可是彼岸一如当初那般是一身绯衣,连这发上的饰品也未变过。
仿佛时间从未流逝过。
“真是不好意思,还要劳烦王爷亲自跑这一趟,王爷请坐。”
彼岸福礼,定北王爷虚扶一把,算是尽了礼仪。
之后定北王也不推脱,掀起袍子坐了下来。
而彼岸也被让座在了一旁。
“本王早就该怀疑,能解了本王陈年老疾的人岂是泛泛之辈,能有幸得往生阁大阁主亲自出手相救,也是本王的福气。”
彼岸眼角瞥了一眼定北王爷的脸色,看着似乎未有怒色,这才说道。
“王爷客气了,不知王爷近来的身体如何了?”
彼岸看着定北王爷的样子,也大致知道是无碍了,当初虽是解了老疾,可是总要缓几年才能修养过来。
只是今日定北王爷不上朝据说是说病了,所以彼岸也是客气的问着一句。
“也不瞒者姑娘,今日不去上朝只是身体犯了懒,至于病了只是想出的一个托词罢了,本王这几年身体修养的甚好,只是这臂膀每逢下雨之时,还是痛的厉害。”
也是找过太医来看的,但是没有什么效果。
其实也算不得是有什么效果,只是他不信,也从未依言做过。
“这症状本就是失臂留下的后遗症,若是靠着药物也没有什么效果,只能平日里注意着吃食,切忌辛辣之物,再者每夜着懂药理的人人按摩痛处一炷香的时间,通经活络,也大致能改善些。”
这本是极简单的事情,而这定北王爷相信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不过又是重复了不知哪位太医的苦口婆心,而这位王爷又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断了的臂饶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是无法了,彼岸更加是无能为力,而那天气转变时的痛意就是断臂的后遗症。
所以只能靠着后来慢慢的养着了。
“这话本王也不是第一次听,但是总觉得从姑娘的口中说出来比从宫中那些庸才的嘴中说出来可信很多,本王这就回去按改了伙食,再去寻一个靠谱一些的人来每日做按摩。”
彼岸看着那定北王爷竟然在沉思自己方才那番话,而且看着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做,忽然有了笑意。
这王爷还真是一个难得的可爱的王爷主子。
“王爷若是能早日按着这些话做,也就不用白白遭受许多罪了。”
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这王爷还真是可爱!
“本王的老疾缠了本王这么多年他们都无能为力,若不是姑娘,本王如今也不会如此轻快,所以他们的医术也怪不得本王如此不信,对了,姑娘既是往生阁大阁主,那么就是我那侄儿今日赏赐的逍遥郡主了,如此殊荣也真是恭喜姑娘了,不过本王此次前来匆忙,并未准备贺礼,日后再补了。”
定北王爷也是洒脱,丝毫不摆自己王爷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