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第二日,宫中传来一个消息,安远王爷凌奕安全归来,武林山庄雷长老前来京都做客,所以罢朝一日,宫中大宴百官,一副其乐融融。
而夜里的时候,安远王爷也被留在了宫中。
彼岸听着十八秀在座下说着这些消息,然后沉眉细细的想着。
这是一个好兆头,只是彼岸不知,这雷长老来京都究竟是为何,,而且凌奕究竟有何办法能够让自己逃离皇后的位子。
不过如今宫中的事情彼岸能做的有限,倒是夜里的时候定北王爷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朝中大半的人已经支持了废除对女子禁制。
这一点,彼岸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讶,不过礼尚往来,彼岸还是派人回了一封信回去。
第二日,百官如期上朝,消失很久的凌奕这一日也出现于众人面前,除此之外,还有早就退避深宫的太后也出现了。
皇位的身侧是新准备的太后的位子,而凌奕依旧站在百官之中。
就是在这一日,凌云下了两道令。
其一,废除普天下对于女子的禁制,从此女子可不必再轻纱遮面,有能力者可外出谋生为商可享有与男子同等的权利,且,从明日起,在朱雀大街垒火台,焚烧面纱。
其二,便是一件很长远的事情了。
当年第五任武林山庄庄主守离曾言,若得女将嫁给天家,守离虽已隐姓埋名,不知所踪,可是其女仍在江湖,如今有其妹守念牵线,进宫重提此段姻缘。
守离当年是得女,而此女不日就会进宫面圣,皇上作为对安远王爷死里逃生的赏赐,便将此女嫁给安远王爷作为正妃。
其一的令一下,百官众皆附和,并无异议,与此同时作为表率,此次四年一次的秀女选举将定在十日后重新举行,先前选好的秀女再行待定。
粉衣本是因着霍大人的关系一路进了选中秀女的名单,却没料到因为当头一事而功亏一篑,要再来一次。
当霍文清接着粉衣回府之后,宫中的命令就降了下来,霍府在朝中的位置举足轻重,所以前来霍府收女子面纱的人来的也很快。
粉衣回府之后本是伤悲着,没想到就回府之后就看到了前来的宫中人,所以便应了诏书揭开了面上的面纱。
只是粉衣想着进宫的日子要推迟,心中有些倦倦的,没有看到霍文清在她揭开面纱那一刻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
另一边彼岸看着紫衣快马加鞭传到往生阁的消息,原本端坐的身子忽的就站了起来,其一是在意料之内,可是这其二究竟是何意。
为何自己逃离皇位的代价是嫁给凌奕做正妃,凌奕心属皇位,有朝一日是定会反的,而自己这个正妃……
想到此,彼岸只觉得心中思绪繁杂,只是理来理去,彼岸忽的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欢快或是兴奋。
彼岸不由得自问,对于凌奕的心意,究竟是真是假。
这算不上一个极坏的消息,可是自己为何全无喜色,有的只是满腹的忧愁,这究竟是为什么?
彼岸屏退了紫衣,脚步有些虚无的走了出去,心中满满的只有一个问题,自己对于凌奕究竟是何感情?
这一走不由得就回到了九层,彼岸合衣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了无睡意,只是觉得自己烦闷极了,索性便翻身离了往生阁。
从侧门小心的离开之后,在无人处一声哨响,彼岸便跨马坐在了迎面而来那匹马的马背上,面上的轻纱被吹得紧贴在面上,在行人诧异的眼光之下,彼岸快马离开了闹市。
没有想着要去哪里,便索性让胯下的马做主了,等着周遭只剩下树木的时候,彼岸才发觉这周遭的环境是自己所不知的,也是京都如此大,去过的地方着实不多。
这一番疾走,竟然不知走到了何处。
不过好在老马识途,彼岸信,座下的马会带着自己原路返回,只是自己不想就这么回去,心中的愁绪一定要抒发抒发才好。
身后留下已经疲惫的马,彼岸信步走在林间,但是想着此处必定不识,所以也不敢走的太远,也只是在附近转着圈子。
只是心中的思绪还是一团乱,所以彼岸索性折柳为剑,练起了玄武亲授的招式,只是心中所想沉重,所以招式有气无力,看着着实是像花拳绣腿。
并无半分的力气。
从头练了一遭,中途却是断断续续了多次,最后收剑时彼岸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林中还有别人。
而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终究还是大意了。
看来那几人也不像是故意藏着,所以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姑娘这招式可真是俊俏的很啊!我看着倒与家父的武功所差无几,不知姑娘芳名,来这林中可是来寻家父的?只是不巧的很,家父如今不在此处,若是姑娘愿意,我倒是愿意替姑娘带个话。”
彼岸只一眼就认出了说话的那人,那就是的邓青龙的大儿子邓白杨,而他身后一如当年一般,跟着的是三个弟弟,邓白柳,邓白槐,邓白苗。
彼岸紧捏着手中的柳枝,柳枝应声而段,在手下变成两截,双双落在尘土里。
彼岸如今心中想着的只有一个字——杀。
不论是为了自己被欺凌的幼年,还是因为自己多年的噩梦,这几人都该死,当年你的事情历历在目,只是一直未曾谋面,除了日常待在邓青龙身边的邓白杨多次谋面,其余人都未曾见过,今日一见,彼岸只想杀了他们。
袖中的金丝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