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的那印章想来你也是认得的,我今日传令给你,你拿着那印章去开了各大银库,明日就正常开门吧!记住,开门之后,收到的银票一律来者不拒。”
彼岸下定了决心。
“可是那假银票的事情……”
彼岸听此忽的转头看着那钱老板,眼神凌厉。
“是,老夫告退。”
彼岸看着那钱老板慢慢的退了出去,忽的就放下了自己的气焰,若不是知道那钱老板的人品,彼岸怎么会把这印章交出去。
但是究竟该如何处理,彼岸还不想告诉钱老板。
第二日开元钱庄终于开门了,百姓中间的传言终于是不攻自破了。
只是前来用银票兑换银两的人还是在门口排了一条长长的对,还好在开门前彼岸就派人调来了足够多的银两,这才不至于失了民心。
生意失败了可以重来,可是这民心没了,那可就麻烦了。
开元钱庄这次闭门太久,终究是在百姓中激起了一阵恐慌,加之有心人恶意的散布谣言,所以情况难免有些不受控制。
一日下来钱老板和别的分号的老板对着账单,都是长叹一口气,这一日便是兑换了上万两的现银,收进来的假银票就占了一半以上,可是彼岸下的令就是来者不拒,他们也无法,能做的也就只有叹气了。
当钱老板将数据交给了一边沉默不言的紫衣女子后,便看着那女子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在黑夜中,本是今日要去还那枚印章的,可是那紫衣的女子却是拒绝了这个想法,而是带自己将那印章拿了回去。
不过也是,世人少知开元钱庄和往生阁的关系,还是不要太过于亲密的好。
倒是那紫衣看那长相确实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只是从未见她说过话。
另一边彼岸看着那数据,其实要比想象中的好一些,不过这一日虽是损失了不少,倒也不是全无收获,那些拿着假银票的人已经被暗卫盯好了,只要一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再顺路查下去,定是能找到幕后之人的。
彼岸挥手让紫衣退下去,而自己一路疾走着到了九层,也不着急进去,而是足尖轻点,上了阁顶。
阁顶的凌奕正在背手站着,看来也是刚来不久,看着彼岸来露出了笑意。
“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呢?”
凌奕走过去将彼岸的手牵起来包在自己的大手里面,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那夜离开时凌奕说要在今日的夜里前来寻彼岸,彼岸那时只顾着羞涩,也未给出答案,但是心中还是想着他能来,果真还是来了。
“为何我不会来。”
彼岸倒是不知道,为何会觉得自己不来呢?
自己也是那般爱着的。
“因为我怕你不会来。”
凌奕说着声音也小了,不过凌奕也不能耽搁太长时间,今日来只想着见着一面。
“对不起啊!”
彼岸忽的将手挣脱开,不知道为何凌奕会说对不起,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不安的跳了起来。
好怕。
“凌云将选秀女的事情交给了我,明日就开始了,事情有些多,我本想和你在多待些时候,可是又怕凌云找我的时候露了馅,所以只能自这里委屈你了……”
凌奕还未说完,彼岸就说道,“没事的,你回去吧!”
彼岸摸着自己从凌奕手中抽出来的人,只觉得整个手都是凉凉的,温暖流走了,可是自己又没有理由让他留下来,只能让他走了。
心中想着让他留下来,可是他有事,自己若是强言让他留下来,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是选秀女,整个天朝那么多的女子都来了京都,美的,丑的,一目了然,彼岸忽的就有些怕了,怕他会变,怕他会走,怕自己留不住,怕自己不够好。
心中百曲千回,面上却是无动于衷。
思来想去还是让他走了。
但是凌奕只觉得手中空荡荡的,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早些回去歇息吧!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就走。”
凌奕说着,将空着的手收了回去。
有些寂寞的手,有些寂寞的心。
“你小心些!别走丢了。”
彼岸小声的说着,这一句话意味深长。
然后彼岸便回去了,屋内的烛火亮了起来,人已经进去了。
只是阁顶本是该离开的人却一直没有走,只是一直一直等着,等着空气中的寒意将自己的衣衫打湿,等着寂静的黑夜将自己的身形隐藏。
最后屋中的烛光熄灭了,阁顶的人才离开,而屋内的人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夜,你不说,我不问。
我猜不懂,你说不出口。
我怕,你也怕。
又是一日。
那边众多的秀女都已经在聚在了一起,粉衣就在其中,可是早已被淹没在人海之中。
真正的选秀女还有几日,可是在那之前总是要筛选去一些,否则只怕数量太多,所以这才提前了几天筛选去一些不合格的人。
进出的门只有一个,每次进出的人只有五个,一次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可是粉衣的位子本就不靠前,更何况排在自己身前还有临时插队的富家女子,粉衣虽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是自己身份在此,她也不敢多言什么?
虽说是有霍文清做自己的堂兄,可是她知道那都是假的,所以她不能再去制造不必要的麻烦,这个身份已经是对于她莫大的恩赐了。
不过,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