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往生阁的彼岸并未去藏书房,正好这个点长生要去后院练武,那武学的师父今日又未曾来,所以彼岸便亲自上阵指导着,一是想培养长生,而也是因为无事。
这大理寺着实是不愿意去。
不过,那放着往生阁历史的书卷依着时间摆的十分规整,就算是去寻也用不着太多时间,更何况彼岸已经让二阁主去取了,再者从这往生阁到大理寺顶多也用不了半个时辰,所以说,时间还早。
不急。
“手臂要有力。”
“手肘要端平。”
彼岸拿着剑和长生比划着。
“要时刻记住,你的剑就是你的眼,你的心,你刺出去的地方就是你想去的地方,你的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要练就到自己能够支配它……”
彼岸说着,脑海中忽的就想起来了莫离,虽是幼时就别离了,可是这些话倒是像极了莫离的风格。
当年他说过一句话“天下所有的武功只要达到一种境界,那么手中的武器就会成为负累。”
如今在想起这句话,彼岸觉得十分有道理,可是目前的自己根本达不到这种境界。
武器便是自己出手的勇气。
彼岸一剑刺去,将长生的剑挑翻在地,这已是第九次了。
长生虽然足够努力,但是武功的提升幅度很小,这几日了依旧是老样子。
彼岸指点着,虽是要重复很多遍,不过彼岸*的时候依旧是认真的。
自己也不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好在遇到了赏识自己的伯乐。
而这一刻,彼岸想做长生的伯乐。
彼岸*产长生的时候被在五层的蓝衣看到了,眼中是复杂的,但是下一秒蓝衣还是转身走进了藏书房。
似乎整个往生阁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可是她可不能忘了自己的存在。
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
“禀报姑娘,有人送了这封信。”
来禀报的是一个脸生的的小药童,彼岸收了手中的剑,将那封信握在了手中,随手让那药童退了下去。
信中很简单,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已收到来信,正速速赶来。”落款是瑾年。
已收到来信?
正速速赶来?
彼岸何时写了信?
又为何要让她赶来?
彼岸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能急急的唤了紫衣前来,虽不知究竟是为何,但是好歹要派人去告诉瑾年一声。
这一路是要万分小心的,只怕紫衣一人不能够,所以彼岸便掉了十八秀同行。
这么一折腾就将原本留在影子身边的人也调走了。
最后彼岸又一次去寻了一边影子,将他的贴身剑收走了。
武器都没有,影子总不会离开了吧!
彼岸安慰着自己不安的心。
估摸着时间差不过了,二阁主亲自去了藏书房将那卷书卷放到了彼岸的手中,彼岸终是打开门坐上了西京王爷前来接自己的马车,孤身一人。
说是审问,又怎么好待别人过去。
这一路走的很安静,彼岸在马车上如座针灸,马车轮下的一个石子的轻微的震动彼岸都能敏感的感知到。
到底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察觉到了未知的危险。
这一切目前都是未知的。
马车终是到了,彼岸抬眼看去那大理寺三个字如此的清晰,倒是有些刺眼了。
这三个字的落款听说是开朝的皇帝亲自提的,流传了百年竟也未变过。
那西京王爷在前带路,彼岸便跟着走了进去。
“大阁主在这偏厅稍等,等开堂审案时自会前来传唤。”
那西京王爷将彼岸安置在一个小房间中便出去了,门口留下了两名侍卫,不像是留下保护,倒是更像是看守的。
彼岸独自一人待在屋中,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床一桌两椅,彼岸一直坐在椅上,桌上放着一壶不冷不热的茶,倒是连多余的点心也看不到。
彼岸本都是倒着喝了一口茶水,都已然喝到了这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那茶水有异样,倒是自己大意了。
这看来周遭似乎也是有眼睛盯着,彼岸漫不经心的将抿了一口的茶碗放下,唇边的茶吐了回去。
这茶,有毒。
好在行医之人随身都会带这些各种药丸,这些东西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在大理寺光明正大的放毒,这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想来做这事的人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主子。
彼岸在这里待着也是实在无趣,这几日一连串的太多异动传来,彼岸不知道该如何将其串起来,只能蘸着那茶水在桌子上将自己脑中想到的事情一字一字的写下来,每个字都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但是每个字都在接连不断的出现着。
假扮自己的女子。
开元钱庄的假银票。
听雨轩的尸体。
瑾年收到的信。
还有突然出现的黄衣。
如果这一切不是一个巧合,那么串联起来又是一个多大的阴谋。
彼岸想着,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以至于有人进来了也未发现。
“大阁主,有请。”看来是开堂审案了,只顾着想自己的事情了,这是过去多久的时间彼岸已经不知道了。
自己又是第几个出场的人物呢?
等着走到审案之处的时候才看到旁边已经跪了一路的证人,其中彼岸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听雨轩有幸见过一次的女子。
这个女子前来彼岸倒是没有惊讶,但是旁边竟然还跪着一个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