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阁主,门外有人求见。”说话的是五阁主,而大阁主便是彼岸了。
“不见。”彼岸只一句话,就拒绝了。
六阁主去了,彼岸正在守灵,身上也是难得一见的穿了白色的衣裙,依旧是面纱遮面。
“那人说自己是随军的正二品钦差大臣。”五阁主不敢冒犯彼岸,说话也有点小心。
其实彼岸初次出现在几位阁主面前的时候并无人肯定,不过后来真正领略到彼岸的医术,还有高超的武艺,众人这才慢慢接受,而这个五阁主是在彼岸的手下败将,自然不敢造次。
“守丧期间,谁都不见。”
“是。”彼岸并不惧怕这个身份,朝廷又如何,往生阁自古与朝廷就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彼岸也是猜到了他是为何事而来。
凉山瘟疫,瘟疫之灾。
“药方可都已经贴了出来。”为了方便四方名士,药方也是在所有的往生阁中同时贴出的,针对不同地区,所收到的反响也不同。
“今日凌晨六大分号救都张贴了出来。”
“可有人解答?”
“有,只昆山已经收到了三份。”五阁主将从袖中掏出了一叠信件,而密闭的信件里面便是解法了。
六阁主此次的药方不比从前那种只有一种解法的药方,这个有很多种解法,不过若是能最终胜出肯定要有他的独取之处。
“传令下去,以三日为期,三日后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解答。”
“三日后,收到的所有解答都送到昆山。”彼岸并未接那些现有的信件。
“是。”
事情已经吩咐完,但是五阁主却迟迟不走,彼岸看了过去,“可还有事?”五阁主这才开口说着。
“阁主,凉山瘟疫来势汹汹,阁中医者想赶往凉山去救治百姓。”
“我立的规矩,你忘了吗?”彼岸冷冷的说着。
“不,在下不敢忘,只是……”五阁主还没有说完,彼岸就提步走了,他只得停下来。
彼岸不开口,往生阁中的事他也不能做主,只好放弃。
彼岸提步离开了往生阁,流白今日还要在下一味药才可以暂且缓解这次的毒发,因为阁中有事,只得将流白安放在客栈之中,只是彼岸还未走到客栈,就感觉到向自己飞来的一枚暗器。
“往生阁主,请止步。”是一枚蓝羽,彼岸停了下来。
心下也是大惊,小令的蓝羽怎么会找上自己,而且听说蓝羽发必死,难道蓝羽上有毒,事出紧急,彼岸是徒手接的蓝羽。
这蓝羽若是有毒,彼岸心中不免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于粗心大意,但轻纱下依旧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转身便看到了身后的一个面具男子,却是只有一人,小令动手可从不单打独斗,这个人看来在小令中地位不低。
还有这个面具,难道是小令的令主。
“此枚蓝羽无毒,莫姑娘不比惊慌。”
“小令令主,有何指教。”彼岸看着面前白色华服的男子,虽是面具遮着,可那人的眼神却是凌厉的很。
有蓝羽却是白衣,加上这张面具,彼岸也是大概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原来姑娘是认得我的。”白衣男子便是小令的令主了,也只有令主的蓝羽才会手下留情吧!
“蓝羽岂有不识之理。”彼岸袖中的银针滑落被紧紧在捏在手中,往生阁与小令向来进水不犯河水,不知来者究竟是为何,彼岸不得不小心。
“想不到百年往生阁已到女子当家作主的地步。”虽是蒙面,彼岸也能感觉到说话人眼中的嘲讽与嘴角的不屑一顾。
只是这人竟然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彼岸也不由得一惊,虽是在往生阁,可是从未露面的彼岸还是少有人目睹真容的。
“令主此言诧异,我虽为女子,但当初既然无人胜我医术,就算是一介女子又为何不能当家做主。”当年往生阁大阁主的药方是一味毒药,一月之内虽是收了很多解法,但是都不甚如意。
彼岸那时是女扮男装混迹在往生阁中,后来也只有彼岸配制出了解药,再加之彼岸天资聪颖,前阁主就将阁主之位传给了彼岸,不过后来知道彼岸的女子身份后,前阁主虽有不忿,但是也无能为力了。
百年规矩不能变,不过是后来以防万一还是将往生阁的一大产业捏在手中并未交出。
“你是秋水师兄的徒弟,称我令主就生分了,叫我师叔就好。” 那人笑着说道。
而这秋水便是前阁主了,只是近四年来,彼岸都未曾与秋水师父见过面,但是秋水师父仍旧在手中捏着一张大牌。
彼岸不知道秋水师父师承何人,只知道秋水师父的武功深不见底,眼前的小令令主又称秋水师父为师兄,那么他们的师父究竟是何人,不过能够教出小令令主和往生阁阁主的人也自然不是凡人。
“既然是小令的令主,还是称令主妥当一些。”彼岸也不惧,直接说道。
师叔是亲,也那也无意间落了辈分,更何况无事认亲,彼岸可不信天下有这般好事,虽是小令又如何,若是无事,自然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为好。
“秋水师兄看中的人,果然独具慧眼。”那人大笑着走到了彼岸的面前,彼岸只觉得周身都是压迫的气息,这人无论是身高还是武功都高彼岸太多,也难怪是小令令主了。
手中的银针准备时刻出击,只是不敢轻举妄动,彼岸不喜别人近身太多,此时与面前的这人却是相距还有分厘,紧张时刻,彼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