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比绿衣大了两岁而已,两岁之差,天差地别。
彼岸只觉得自己满腹的委屈,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要到何处去,但是却在心中横冲直撞,直到自己无法呼吸。
但是这一哭,似是释放了所有,哭够了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眼泪是软弱的,但是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一面。
至少,彼岸是这样的。
不知过了多久,彼岸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从头顶的那个小孔向外看着,爬起来就是崭新的开始。
可是彼岸使着懒,不想起床。
就容忍自己最后的固执。
但是又有人进来了,这次是不得不进来了。
彼岸终于是爬了起来,不过也未看过去,只是背着身子,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想着还以为是花婆婆,所以就说着,“花婆婆,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能不敲门就进来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花婆婆了。
但是身后没有人回答,可是脚步声还是有的,如此沉稳的脚步,这,不是花婆婆。
彼岸立刻转头,却是发现了眼中惊喜的人。
“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了你留下的纸条,知道你在烟州,正好皇兄要派人去解决刘大人后续的事情,本王就自动请缨前来了。”
凌奕只是在进来之后留在了外屋,内屋的彼岸还未起来。
“我以为下雨了,纸条上面的话你就看不到了?”
彼岸还在内室,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犹豫着没有出去。
“你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会让它被雨淋到,你吃了吗?我正好在烟州知道一个好地方,正好想带着你过去一趟,我先去外面等着,等会儿我们一同去吧!”
彼岸还未说话,凌奕就自作主张了,倒是他的风格。
那纸条,想来应该是在下雨之前就被看到了。
只是紫衣不是在守着门吗?怎么会放凌奕进来。
这一次彼岸在屋中耽误了很久,因为双手受伤所有穿衣有些不便,行动有些慢了。
最后凌奕等着便进来了,彼岸正在束发,倒是一身干净利落的男装。
“为何要做这样的一番打扮?”
凌奕看着彼岸的这身打扮,有些不满意。
“因为男子之身行事方便些。”
彼岸插上了发簪,算是一身的服饰都好了。
只是手上的纱布露了出来。
凌奕皱着眉将彼岸的手拉到自己的手中,心中怜惜。
“怎么受伤了?”
彼岸抽了回来,有些羞涩。
“不小心的。”
真的原因,便瞒了!
“这次你我出去就不要管旁的事情了,这身男装也换了吧!”
凌奕也不追问,而是转了话锋倒是帮彼岸寻起了合适的裙子,最后找到的是一套淡粉色的衣裙,也是崭新的,虽是彼岸的衣服,只是彼岸还从未穿过。
“这颜色真的好吗?”
彼岸觉得这颜色好看是好看,只是自己穿着总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如此稚嫩,不像是平日的风格。
“你穿什么都是极好的,只是今日这颜色更适合一些。”
许是有另外的一个惊喜。
彼岸看着那衣服,凌奕出去等着,彼岸还是依言穿上了。
只是站在铜镜前彼岸打量着那个在镜子中的自己,这一身如此粉嫩的衣服虽是不像自己的往日的风格,可是却独有一番特色,只是看着那个镜子中的自己,倒真的有些孩子气了,许是从未试过这种颜色的衣裙,只觉得往日里的霸气清冷都消失了不少,这个样子只怕是镇不住那些回炉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