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沉沦。
“我想……”
凌奕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沙哑,也又是迟疑,最后竟是停顿了。
彼岸将自己的额头错开凌奕紧贴的触碰,避开了如此亲近的接触,抬头间看了凌奕一眼,只是在眼神交接的那一刻,凌奕就贴了上来。
还未准备好的彼岸,就感觉到了嘴边温润的触感。
是温热的。
慢慢的啃噬着,慢慢的流连着,一点一点描绘着形状,一点一点感受着清香。
彼岸被惊住了,一双眸子睁的极大,连简单的呼吸都忘了。
他,是在吻自己吗?
他……
凌奕一点一点试探着,触碰着,但,只是流连在唇瓣,流连在每一寸的香甜。
凌奕许是试探的够了,便触碰着想更进一步,只是他很快打消了那个念头,转而将彼岸的头埋在了自己的怀中。
用身上的披风将身前的人儿裹了起来,这么小一点,这么难以忘怀。
可是她都忘了呼吸,自己怎么敢继续前进。
“傻子,快呼吸啊!”
怀中的人慢慢的喘息着,温热的气息透过的衣服传递到了心间。
凌奕满脸的笑意,将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了。
她,没有拒绝自己。
她,应该没有恼吧!
是想着要征求她的同意,可是又怕她会恼羞成怒,所以一切顺其自然。
那个吻事先没有预料过,可是在这样的景色下,这样的月色下,这样的她真的很美,这身衣裙果真是很配她的。
不,只要是她,那就都是极好的。
而她,果真很香甜。
只是,她还那么青涩,自己也不敢逼得太紧了。
只希望,一切都顺其自然,而她一直都在。
反正,总有一天,自己会十里红妆,娶她在家的,那时候,她便是真的属于自己了吧!
这样的女子,总是会怕她有一天悄无声息的离自己而去,也许,只有真的留在自己的身边,才不会惴惴不安。
时光静然,月光灼灼。
似乎,这个秋也因为这个吻而不再有寒意。
彼岸的呼吸慢慢的恢复了平稳,只是凌奕一直都将自己抱的紧极了,也不放自己出来,彼岸也就索性窝在凌奕的怀中,这般温暖的地方,都有些睡意了。
但是总有些人突然而至。
彼岸虽是窝在凌奕的怀中,可也是感觉到了周遭的异动,想着要挣脱,但是凌奕的臂却是用了很大的力。
眼睛在黑夜中看不到任何。
“哈哈哈……王爷可真是好大的兴致,从京都那么匆忙的离开,原来是为了在这里约会小娘子。”
彼岸听着这声音,忽的就用了极大的力气挣脱了凌奕,这个声音自己怎么会忘记,这可是邓青龙的声音。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自己厌烦。
可是,他为何会来此,而且听着这话语,似乎还是认识凌奕的。
他们是何时有了交情,难道是从岭西一行结束后,他们便熟知了?可是凌奕是知道自己与邓青龙有着仇的,他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此,彼岸忽的有些心凉。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瞒着自己与邓青龙有交集,怪不得他会问邓白苗的事情。
当开始怀疑的时候,所有过去的点点滴滴似乎都成为了铁证一般的线索。
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不过是在瞒着自己罢了。
“哦,老夫先前还不知道能让安远王爷如此神魂颠倒的人是谁,原来是你,也是,安远王爷英明一世,也就只有你配得上他了,不过,你我也是老相识了,岭西邓府之后这一别多日,别来无恙啊!”
邓青龙是与邓白杨一起过来的,轮椅被撤了,竟是直直的站在彼岸面前的。
说话间竟是不用任何人去搀扶,脚下生风与之前那个坐着轮椅的人竟是全然不同了。
彼岸不由得惊讶。
是谁?
还有谁能救得了他的腿?
但是在惊讶之余还不忘拉开和凌奕之间的距离。
这个人心口不一,不该信的,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不该信的。
“看着我何必如此惊讶,你当年能废了我的腿,又怎么会想不到今日我还有这个资本能够站起来,不过说到此倒是还要感谢安远王爷呢?若不是安远王爷愿意助老夫一臂之力,老夫今日也不会站在你的面前,这事可是老夫欠着安远王爷一个恩情的。”
彼岸将目光投向了凌奕,他,竟然是他?
凌奕也有些慌乱了,似乎是要解释。
可是就算是有解释,那也是代表了此事确实是做了的。
他无法反驳,但是他有苦衷的。
“何必如此惊讶,难道你并不知情?看来是安远王爷并没有告诉你。”
饶是彼岸在如何愤怒,但是也能分辨的出邓青龙此举是故意的,只是心中的愤怒不假。
他,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钢网,影子,那都是邓青龙下的幕后黑手,这种人彼岸怎么能看着他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样,自己岂不是太对不起死去的影子和无辜受牵连的钢网了。
自己若是这般无动于衷,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的信任了。
“你听我解释……”
凌奕想着靠近彼岸,只是彼岸向后退的速度比凌奕前进的速度快。
距离,便是鸿沟,跨不过去了。
“你不用解释了。”
解释有什么用,已经做过的事情,解释也掩盖不了了。
“既然今日有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