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金丝被横空劈开,金丝虽好,但是却在碰到削铁如泥的剑的时候若是不能躲开,也是不堪一击。
任何的武器都有弱点。
金丝断为两半,另一半落了下去,落进了不知深浅的草丛中,手中的金丝收了回去,另一只手的银针飞了出去。
要向前,总是不能让身前有人阻拦。
现在,身前总算是没有人挡着了,但是身后依旧有人追赶,另一边的人也赶了过来,人数是压制的。
前面就是村庄了,还有最后一步。
是逃得了的。
只是,彼岸的脚步忽的停了下来。
前面有人。
人多势众,似乎摆足了架势就在等着自己,这样的围追堵截怕是逃不掉了。
但是逃不掉也要逃,这个是必须的。
总是能找到突破口的,彼岸停下来定睛一看,原来邓青龙,“莫大阁主,别来无恙啊!”
这片刻的停顿,已经让彼岸无处可逃,身侧被人团团围住,但都是拔剑而立,并不向前半步。
似乎方才的围追堵截就是为了将自己逼到此处。
“若是见不着你那便是无恙了。”
彼岸说话间毫不客气,已经撕破了脸皮,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别来无恙,笑话。
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和凌奕变成如今两不相欠的模样。
“其实老夫是在赌,赌大阁主是从树林中逃开,而不是自作聪明的来到老夫的面前,只是老夫赌输了,大阁主还是来到了老夫的面前,不过这里还有一局,老夫还想再赌上一赌,大阁主今夜就先在这里呆上片刻,放心,老夫还想为了日后的计划留着大阁主的命,所以大阁主暂时还是无性命之忧的,只是接下来的一场戏大阁主还是必不可少的。”
必不可少?
邓青龙如此的人,步步谋划,怕是又将自己算进了他的计划中,如此一来,更是要离开了。
“彼岸无心于邓阿叔的赌局,要先行离开了。”
邓青龙不会放任自己离开,可是自己一定要离开。
不喜欢成为别人计划中的棋子,尤其是不想成为邓青龙的棋子。
彼岸看准了时机,金丝飞出的瞬间都死了两个黑衣人,血红的血顺着金丝流了下来,紧接着沾染到了另一个人的伤口之上。
死亡永远都不会结束的,而开始一直都是开始。
说要走是一定要走的,何必多费口舌。
“大阁主若是有心活动筋骨,老夫也不反对,只是小心些别葬身在我这些暗卫的手上,毕竟刀剑无情。”
对于邓青龙的冷嘲热讽彼岸并不回话,金丝上的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双手湿漉漉的,那都是别人的鲜血,也许还有自己的。
邓青龙只是冷眼看着,今夜,她不是重点。
重要人物还未来到,一切都为时尚早。
邓青龙看着面前的局面,然后交给身侧的邓白杨一把剑,剑上写着的两个字——若水。
那把剑就是四年前在望涯峰伤了彼岸的那把剑,虽然当时伤了彼岸的有太多的剑,但是这把剑的名字却记得最清楚。
这把剑上有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当初被瑾年救了之后,一直在流水村养伤,在后来自己养伤的时候曾去望涯峰看过,只是那里的尸体都已经消失了,那把若水剑也不见了踪影,现在终于又见面了。
依旧是清冷的剑。
只是彼岸还来不及腾出一眼去看它,身侧的人都是出手凌厉的暗卫,那些出手的速度和手法像极了昔日影子的武功。
也是啊!影子当年就是邓青龙手下的暗卫,这武功大半也是邓府所学的,这都很正常。
这些人都是邓青龙的手下。
至于影子……
想起旧人,心中又是一阵轻颤,臂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邓青龙玩弄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笑着看面前的这一场好戏。
进攻的一波接着一波的,这样的手法彼岸见过不止一次,曾经的望涯峰,几月之前会京都的烟州左右,还有今日,这几次下令的都是同一个人吧!
不知道这邓青龙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彼岸只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棋子。
似乎那些有意无意间的巧合都是他在暗中操控,方才他也是说过的,“日后的计划。”
他到底要做什么,今夜这场戏又是为了引谁出来。
只是面前的人太多,彼岸袖中的银针已经用光殆尽,手中的金丝也所剩无几,彼岸就近接住一把剑,性命攸关之时,所有的都是武器。
说到底,这剑其实是比金丝和银针更好的武器,只是自己一直觉得它太过于沉重不好随身携带,所以才替换为行医时不可缺少的金丝和银针。
剑术,自己也是练过的。
行走江湖,彼岸从未怕过,所以就算已经被团团围住,也未有惧色。
玄武已经将毕生的武功传授给了自己,自己怎么能给他丢脸。
“看来玄武将你*的不错,让我来试一试。”
邓青龙忽的站了起来,手中并没有武器,起身过来的时候那些暗卫都退了下去。
如今是彼岸和邓青龙两人的打斗。
“我倒要看看,在玄武的手下,你如今的武功是怎样的。”
彼岸牢牢的抓着手中的剑,对于邓青龙,还是不能放松的。
邓青龙说罢就率先出手了,手中没有武器,但是那双手却似鹰爪一般抓了过来,转眼就到了眼前,彼岸退了几步才险险的避开。
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