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看着瑾年飞身很快离开的身影,心中也是放心不下,毕竟自从神医去了之后瑾年就避世山林,再也没有出诊,这么多年自己也算是她救得唯一一个人。
彼岸倒不是不信瑾年的医术,而是凉山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这来势汹汹的瘟疫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稳定的。
近日一直熬夜,彼岸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彼岸在回往生阁时又看到了钦差大人,竟然还在等着,只是分明已经是没有了脾性,此刻正指挥者手下的人砸门,不过门是他永远也砸不开的,往生阁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但是这个声音实在是大,四周街面的人都被吵醒了,睡眼朦胧的出来看好戏。
彼岸可没有这个心情,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又何必多管闲心,更何况,彼岸实在是累了。
是习惯了少眠,但也不是不眠。
现在彼岸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的睡一觉。
彼岸一路悄声的进了往生阁,阁中除了守夜的人,一路寂静无声,最近阁中的事情也多,阁中之人也是累极了的。
往生阁九层,也是最高的一层,一进门彼岸就感觉到屋内有人。
往生阁九层是阁主起居之所,自然也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彼岸也不急,慢悠悠的点了火折子。
火光照亮处,是一身华服的凌奕,只可惜此时被困在四面夹击的针板之间,衣袖也被铁箭划破。
“莫阁主,本王此行并无恶意,只是听说了阁中的事情,特意前来。”
“所以阁主可否撤了这些利器,否则本王闹出声音来只怕你阁中之人今夜就无眠了。”就算是在此刻凌奕也是笑着说的,不过这些玩意确实是伤不了凌奕这种武功高强的人。
“王爷有事何不直说。”彼岸并不打算撤这些利器。
“阁主若不撤,那么本王就硬闯了。”凌奕嘴角带笑,说话间就要挣脱,彼岸按下了手中的机关,立刻阻止了凌奕的行动。
不知道为什么,彼岸不愿意打扰到夜色的安静。
只是接下来凌奕一脸早知如此的样子,彼岸远离了凌奕几步,坐到了一旁的榻上。
“莫阁主尽管放心,本王此行可不是为了凉山一事。”凌奕也不靠近,只打量着屋子中的布置。
一如倚梅园,这里的布置也是十分的淡雅朴素,看不出丝毫女子闺房的样子,只是这书卷却是很多,。
“再说凉山一事阁主既然已经动手处理了,本王又何必多言。”凌奕笑着,从袖中拿出了一片红柳,和方才给瑾年的分明就是一样的红柳,只是这片红柳色泽淡一些。
“王爷已经把人安插在了往生阁中,果真厉害。”彼岸面上笑着,心中却是一惊。
怪不得六阁主的那片红柳找不到了,原来在这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
“这个东西本王留着也没用,不如物归原主好了。”凌奕将红柳扔了过来,彼岸只是一伸手就将红柳捏在指尖。
只轻轻一折,那红柳便碎成了两截,如今六阁主已经不在了,这个红柳也就失去了价值,找回来不过是为了心中更加安心,不让红柳苑的信物落到有心人的手中。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块红玉。”
“王爷家缠万贯,何愁见不到更好的红玉,又何必可惜这一块。”彼岸也是在暗喻红柳苑,凌奕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
“本王这里还有一件东西,也要劳烦阁主物归原主了。”看着凌奕拿出来的盔樱,彼岸也不惊讶。
“王爷若想物归原主,何不自己亲自动手。”反正拓跋景已经死了。
“阁主可否告诉本王你是怎样拿到盔樱的。”
“自然是凉山城内主帐营中取的。”
“看来阁主与拓跋将军关系匪浅。”凌奕看似不经意的问着。
彼岸却是瞥了一眼凌奕,很明显凌奕不信任自己,彼岸站了起来,反问道。
“与王爷何关?”
“哈哈哈哈……”彼岸看向面前这个如此大笑的人,还好九层只有彼岸在都不会有守卫轻易靠近。
这笑声,让彼岸的睡意也醒了七七八八。
“好一个与我何关,那么本王问你,你可愿做本王的谋臣。”彼岸盯着凌奕看向自己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不愿。”
这个凌奕倒是没有想到,“哦,为何,阁主之前种种举动可都是在告诉本王,你要辅佐本王。”
“王爷可是对皇位有意?”
“阁主看中的不就是我的野心吗?”彼岸转身,这次谈话非比寻常。
“皇位诱惑不小,这世上有野心的也不止王爷一个,王爷若是认为我的女子身份不配当一个谋者,那我大可另寻他人。”彼岸说的云淡风轻,凌奕也正经了起来。
“定北王爷,西京王爷,还是京都有才之士,阁主的选择可不少。”京都有才之士是不少,可是若论这个天下究竟还有谁可以与当今皇上相抗衡,却是只有安远王爷一人。
“不需要皇位,只是给王爷暗中找找麻烦,王爷就不得不分心了。”彼岸暗笑着,果然凌奕还是有了一点警惕,就目前彼岸所显示出来的心机与手段,就已经说明江湖传言不假。
人才,得不到的,那便毁掉,而这便是凌奕的信条。
“王爷若是杀了一个我,就不知道今日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彼岸手下是机关,更何况这可是往生阁,彼岸自己的底盘。
凌奕的杀心,也是在彼岸的预料之中。
“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