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场上的比赛彼岸心中无意,所以并不在意,彼岸的眼睛在意的是有没有自己熟悉的面容既是看不到。
可是看着看着心中不觉得有些慌了,自己只是一时的猜测,是否真的能见到未曾可知。
看了一圈,却是并未看到有熟悉的面容,许是自己许久未见过那张脸了,许是那张脸变了颜色,彼岸慢慢的又是重新看了一遍。
可是又是细细的看了一遍却又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许是今日他们并未来,许是明日他们才会来,只是今日是不可能了,场上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场边的人有些慢慢的散去了。
彼岸站在瑾年的身后有些累了,而瑾年也是寻了一个理由带着彼岸离开了。
走在路上彼岸有些漫不经心,而瑾年走的时候也是只带了彼岸一人,所以现在两人并肩走着,武林山庄的人大半都派去前面了,这空荡荡的院子也用不着遮蔽些什么。
瑾年也是看到了彼岸的异样,所以才会离开,现在离了人才开口问着。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彼岸低着头不愿意回答,心已经乱了。
而瑾年继续说着。
“我说过不插手你的事情,可是从你昨夜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异样,虽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可是今日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在寻些什么,你来这里可是发现了你父母消息?”
瑾年是知道彼岸父母的事情,而彼岸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看今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样子的,瑾年也是在猜测罢了,而事实也就是如此了。
瑾年一直猜的很准。
彼岸听此停了下来,也不看向瑾年,眼神飘过竟是看向了天空。
今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有些冰封的流水融化了,这阳光在这样的季节实属难得。
彼岸的反应已经印证了瑾年的猜测,可是彼岸不言语,瑾年也不敢多说了。
如果说每个人流浪江湖的人都身上都有一道伤疤,那么彼岸的父母一定是一道刻在心底的伤疤,那道伤疤揭开足够鲜血淋漓。
“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倚梅园吗?我昨夜到这里的时候去过那里,我发现那里不再是我离开的样子,虽是萧条,可是那间屋子却是温暖的,而且荷花池里的莲藕都不见了,你知道吗?我母亲依花是最喜欢莲藕的。”
彼岸忽的张开心扉说这件事情,瑾年有些惊讶,只是不由得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会在这里寻到他们?”
彼岸沿着流水慢慢的走着,脚步有些漂移。
瑾年就跟在身后。
“我在屋中发现了流白的邀请函,我父亲曾经是武林山庄的庄主,我以为他会来的。”
彼岸本想说自己的父亲时最重情谊的,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吞了进去。
若是他重情义,又怎么会有四处流浪吃尽了苦头的自己。
“你既是有心就一定会寻到的,许是因为今日不是最精彩的比赛,明日,也许明日他们就会出现了,明日我会与你再去一趟的,你也不必心急,总会出现的。”
瑾年说着,其实心中也是没有底的。
“可若是他们没有出现呢?若是我猜错了呢?”
惊喜过后的失望才是最伤人的。
摔倒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将自己悬在了空中,然后才重重的摔下,这样的痛才是刻骨铭心的。
彼岸的问瑾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彼岸已经自己回答了。
“若是自己这次依旧寻不到他们,那就继续寻下去。”
声音虽小,可是阵地有声。
有些话说出来是为了自己,为了别人,为了心安,或是一个自我的示意。
是怎样,就是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