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走了,彼岸并未多留,也走了。
彼岸暗中改装换面,悄然跨马到了凉山城中,此刻的凉山处处都是药香,彼岸将马留在了城外,只身进了凉山城,不过现在的彼岸是一个俊俏公子哥。
虽是如此,但依旧是消瘦的公子哥。
为了防止瘟疫的传染,进城时都有面纱,彼岸露出来的还是只有一双眼睛,不过这却是一双独特的眼睛。
凉山城内的情况还是比较复杂,那些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都被暂时集中放在一起,中间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病人间穿梭着,那是瑾年。
瑾年的医术是得他的父亲神医的真传,就算是久不搭理,但是拿出来依旧是数一数二的。
瑾年先是把脉,然后将药方告诉红柳苑的人下去熬药,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
不光是瑾年,还有五阁主带来的往生阁的人,后面赶来的几位阁主也在病人中间穿梭着。
医者仁心,在大事面前都是一脸严肃。
情况虽不算是有所改变,但也算稳定了下来,彼岸也算是放心了,瑾年是有那个能力的,这个事情结束后红柳苑就要寻一个新的主子了。
现在来看,瑾年将是最佳的选择,但是以瑾年的性格,只怕还是有一点难度的,不过彼岸有信心。
彼岸并未过去打扰,而是悄然离开了,只是并未走几步,就有人挡住了彼岸的路。
“我看这位公子,倒像是位故人。”彼岸没有料到会在凉山遇到面前的凌奕和流白,只是看两人的样子也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才来的,彼岸也不知开口说话的流白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这么大的一番乔装打扮,彼岸自认为自己并没有暴露什么。
“阁主大人出来就好,还要做这种打扮,若不是凌奕这个小子眼睛贼,我怕还认不出来。”流白围着彼岸转了一圈,彼岸有点惊讶,竟然是凌奕认出自己的。
不由得那眼睛瞥了一眼,却正发现凌奕也是白纱遮面,心里觉得如此的凌奕还真是有趣,这一身华服上的白纱怎么看也有些怪异。
“流白公子,求我救你时答应我的事情看来都忘记了。”彼岸说话间不觉得嘴角带笑。
“没忘,我怎么敢忘记,流白这条命可在莫姑娘……不,莫公子手上。”流白倒是大笑着改了称呼。
“或者莫公子容我清闲清闲,作为回报,对于莫公子的身份,在下一定守口如瓶。”流白嬉笑着,似乎那个中毒的人不是自己。
对于身份这事,彼岸之前瞒着是为了更好的为以后做的事情做准备,而现在计划已经开始实施,再继续瞒着身份也就没有必要了。
再说了对于往生阁阁主的真实身份,江湖人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见缝插针的查下去,暴露也是迟早的事。
而彼岸不日也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公布江湖了,往生阁的阁主不可能一辈子只在暗处。
“流白公子若是想说,那便说吧。”彼岸并不在意,若是要防着,流白也不会轻易就能逃出倚梅园,也不会现在还这么逍遥。
“你……”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就喜欢玩弄心计,真是苦了我这种无辜的人。”流白双眼在凌奕与彼岸之间回旋,只是两人都是一脸的默然。
这下流白也无话可说了。
“流白你先走,我与莫公子还有事。”一旁一直安静着的凌奕终于开口了。
“什么时候你凌奕公子也变成重色轻友的人,算了,我大人不与小人计较,不过你的马要先借我溜几圈。”流白表情夸张的拍着凌奕的肩膀,不待凌奕回答就飞快的牵走了凌奕的马。
不过凌奕的马也不是凡物,那是一匹黑色的千里马。
“王爷可是有事。”彼岸请了礼,才问道。
彼岸如今是凌奕的谋者,相比于之前的相见,彼岸对待他也是尊敬了很多。
“自然是有事,还不知道莫公子有没有能力探知辽青山内的情况。”凌奕边走边问,彼岸也紧紧跟在身旁脚步不急不缓。
“辽青山如此之大,不知道王爷需要探知的是那一方面的消息?”彼岸反问着。
如今凭借他凌奕在江湖上的能力,彼岸不信连一个小小辽青山内的情况他都探知不到,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罢了。
天家人,何谈信任。
“若是要探知,自然是要探知所有的消息。”
“人马,主帅,还是粮草,彼岸探知到的消息王爷怎么会不知。”
“现今左右两位将军已经把四面的城池都收复的差不多了,辽青山也已经是瓮中之鳖,王爷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彼岸不急不缓的说着。
近几日凌奕只是坚守在帐中,偶然出去逆战,只是派了左右将军四处激战,狄族那边派来的援军也被凌奕派去的刘双将军击杀,如今就只有这个辽青山了。
辽青山也是一处险要的地方,同样的易守难攻,当初建造这座城池时城墙都比其他地方高出三尺,再加上地势复杂,这也是凌奕迟迟不动的另一个理由。
现在的辽青山之内的守卫也被调离的差不多了,那些离开辽青山的守将最后都是难逃一死,最后一击应该就是这几日了。
“本王不担心辽青山的事情,相反凉山得瘟疫能够及时解救,还要多亏了姑娘鼎力相助。”凌奕说话间也是客气了很多。
可是彼岸不同,就算此时不遇见,彼岸也会亲自去一趟凌奕帐中。
“凉山已无大患,那不如彼岸送王爷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