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说好要见面的地方就是这里,站得高看得远,而彼岸看着前方,就等着玉兰的信号。
瑾年也陪着彼岸前来,很久没有消息,瑾年等着已经有些无趣了,拿手支着下巴,已经是有些睡意了。
终于彼岸看到那边的一个帐篷门口亮起了一盏灯,彼岸等着的就是那个。
而瑾年如释重负的说着,“终于是等到了,你去吧,我先回去了,记得早些回来。”
瑾年打着哈欠从树上越下往回走着。
彼岸心中感激瑾年的通情达理。
也是转身走了,瑾年没有动用轻功,就那么慢慢的走着,孤身一人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瑾年被迎头而来多的冷风吹着,已是没有了睡意,心中不自主的想着,玉兰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就是因为是重要的,所以她才会这么不远万里前来。
而自己呢?会是她愿意不远万里前来的人吗?
她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思,自己竟然连这一点都无法确信了,可是心中又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过去的事情,那些事情是她难得谈起的过去。
能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也许自己是重要的吧!
瑾年想着脚步快了些,岭西也是真的冷,身上的披风已经抵御不住这满天的寒意了。
而那边,玉兰已经遣散了门口的侍卫,彼岸很轻松就走了进去,才进去彼岸就被扑了一个满怀,是玉兰的儿子七皇子。
“姨母好久不见了,七儿好想你啊!”
依旧是一个甜甜糯糯的孩子,依旧是那样的期盼自己的到来。
也是,自己比起玉兰的到底还是更加和善一些的。
而这个孩子自幼聪慧,也是深得彼岸喜欢的。
“那七儿在姨母不再的日子里学会了什么,有没有让母妃不开心?”
彼岸本想将七皇子抱起来,但是碍着手腕上的伤口,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
而是摸着七皇子有些长了的发稍,身后的玉兰看着一脸的阴沉,只是在彼岸抬头的时候立刻隐去了。
招手将七皇子打发了出去,转身唤着彼岸去了里间。
七皇子有些泄气的走了出去,方才还没有回姨母的话呢?
“姐姐这次匆匆寻我来可是有事?”
彼岸开口问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子。
埋在狄族的探子都被调了出去,这些是谁的手笔一想就知。
毕竟如今岭西有这个能力的也就只有她了,不过这一切都怪不得玉兰妃,毕竟皇位大过于诱人,她必须要防止一切的可能。
心中是原谅的。
“确实是有事要寻妹妹相助了,姐姐打算清理朝堂。”
终于开始了。
彼岸已是有些预料到了,只是不知道玉兰第一次动的人是谁?
“从谁先开始?”
玉兰妃看着彼岸,双眼明亮。
已是下定了决心。
“自古以来,擒贼先擒王,哀家第一个要除的是就是国师大人。”
哀家?
国师大人?
彼岸还没有从玉兰的自称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那个名姓。
彼岸有些惊讶,毕竟国师大人作为拥护七皇子的人,就算是要除,应该也不会是第一个。
除了最支持七皇子的国师大人,七皇子在朝堂之上又该如何自处。
不过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玉兰妃怕是已经稳定了人心,她的能力彼岸从不怀疑。
看来古话说的确实有理,陪着君王打下江山的人,一定是在江山稳固之后第一个要除掉的人。
之前天朝的开朝功臣君家是,如今,国师大人亦是。
“姐姐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做吧,不知姐姐定在了什么时候动手?”
玉兰问自己,可能是顾忌自己在朝中仅存的势力吧!
其实大可不必,自己在朝中是没有什么势力的,上次七皇子的事情会引起那么多人的附和,不过是因为自己算对了人心。
除了人心,自己在狄族剩下的只有几个已经没有用的棋子,狄族如今在玉兰的手下已经步入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