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顷刻之间。
现在,所有的人都回家了。
彼岸站在树上看着不远处的风景,万家灯火通明,不知道其中会不会有一盏灯火是为自己而亮起来的,其中会不会有瑾年守候的身影。
想到此,彼岸轻身,极快的走到了与瑾年约好的地方,站在窗口看到屋内是黑的。
心中竟也是接受了。
毕竟谁也没有为谁守候的理由,
这也天黑了,瑾年若是睡了也是人之常情。
心中已然是寻到了未瑾年开脱的理由。
彼岸小心的打开窗刚想进去,就感觉到了身后的来人,手下生风,才出了一招就收了起来。
原本以为在屋中的瑾年竟然在屋外。
而与自己交手的就是瑾年,看到彼岸回到瑾年也是惊讶的。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完好无缺的回来的,我以为你还要在待几日呢?”
瑾年将手搭在彼岸的脉上,一只手关了窗子。
“又不是在做贼,为何要从窗口进,别开着窗吹灭了我屋内的火。”
瑾年诊脉之后放心了,看来这一趟并没有乱了气脉。
这伤口恢复的也不错。
彼岸拉着彼岸回到了屋中,打开门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彼岸点了烛火,这才屋内摆着好些个火盆,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
“怎么才几日不见,你就怕冷怕成了这样。”
这样的温度,比起春天也差不了多少了。
倒是祛了满身的寒气。
“我这不是怕冷,是替你的屋子去去霉气,已经许久未住过人了,屋子里一股味儿,不去去味儿,住着也不舒爽。”
瑾年说着,将随身的披风接下来挂在了门口,彼岸这才看到她从怀中取出的东西。
是一株很细弱的药草,隔着一段距离彼岸就闻到了那种味道,脚下已经是隔开了一段距离。
是拒绝的。
只是瑾年不管不顾的将那药材扔到了火盆中,一小股黑烟升了上来,之后就是那种轻柔的气味慢慢的蔓延在屋中。
彼岸蒙住了口鼻,皱着眉头看着瑾年。
而瑾年用着小扇子将那慢慢升起来的气味都扇到了彼岸的方向。
彼岸不说话,也不敢靠近了。
身后就是柱子了。
而瑾年最后拿了一把小椅子坐在那边更加大力的扇着。
看着彼岸那么抗拒才解释着。
“躲着做什么,这味道还不至于伤着你,过来闻一闻,挺香的。”
那可是丝吻,彼岸对那种药材过敏,瑾年是知道的。
“这是我从医书上看到的老法子,说是能够治疗过敏,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你来感受一下,明天好看一看药效。”
彼岸继续蒙着口鼻,有些鼻音的说着。
“没用的,我试过了,你快熄了那火。”
瑾年听闻有些泄气拿着了一边的茶水倾倒了进去,火很快就熄灭了。
留下的余香额慢慢消散不见了。
“昨日翻看医书的时候看到,还以为有用呢?”
瑾年将那扇子随手一扔,有些泄气的坐在已经没有了火的火堆旁。
彼岸终是放下了口鼻上的遮盖走了过来。
“不过是过敏而已,又要不了我的命,倒是辛苦你,这般为我着想了。”
彼岸将手搭在了瑾年的肩上,感觉到了手下瑾年的身体一颤,转身看向彼岸的时候眼中都是惊讶。
这样亲昵的动作。
“你莫不是一个假的彼岸了,为何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瑾年站了起来,拉着彼岸的手,看到了彼岸露出的手腕中的红点。
是过敏的反应。
“若不是你这过敏的手腕,我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假的彼岸,你这一行是遭受了什么吗?”
遭受了什么?
不过是旧的伤疤被撕开,不过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最后失去了幼时的一点美好,然后知道了身边的你的好。
但是这些话,彼岸忽的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