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问着,但是却并不看向慕容公子。
此事已经无需争论了。
而彼岸的银针只是封了慕容公子的筋脉,还不至于伤了他。
他嘴角的血迹不过是因为想要强行冲开筋脉所导致的结果罢了。
“我若是不承认呢?”
慕容公子笑着说道,眼神都是嘲讽。
“那我留着你的命就是,我往生阁还不惧养你一张嘴。”
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彼岸同样的嘲讽。
但是座下的人依旧不敢多言。
“此事是我做的又如何,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可是我堂堂七尺男儿,最后竟是败在了你这么一个女子的手上,是我输了,是我输了!哈哈哈……”
这忽然的笑声戛然而止。
撒出的热血撒了一地。
离着最近的蓝衣手上沾染的血迹,看着阁外的刺眼。
他输的其实不是一个女子,他输的是走的路。
一切的巧合都是上天注定的结果,没有什么是无事生分的。
“五阁主愿与其作证,至于此人扔出去吧,别脏了往生阁的地方。”
彼岸说完就起身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而一朝显赫的慕容公子临了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没有焚烧,没有一枕凉席,甚至没有身份,只有扔出去这一个结局。
彼岸走了之后两个阁主就让其余人也散了,屋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五阁主和四阁主的时候,这时两人这才说起了玩笑话。
“我还以为今日这惧被抬出去的尸体是你。”
说话的是四阁主,已经没有了方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
言语间也柔和了很多。
仿佛方才不过是一场闹剧。
“我若是死了对你有何好处?”
五阁主有些累的瘫坐在椅子上,大松了一口气。
方才情况也是骇人。
“你若是死了,我日后也就不用这般为难了,倒是难为我为你白担心一场,若是再有下次,我这条老命不知道又要折寿多少了。”
四阁主说着,摸着头也是费心费力,还好这次是有惊无险。
世人只看得到往生阁的几大阁主的唇枪舌战,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沟通与交流的一种方式。
对于研学医术的人来说,一身能得几个知己,在学有所获的时候振臂相呼就足以了,而往生阁的几大阁主都是学医成痴的人,都是这样的知己。
不过这种关系,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也就导致这场闹剧的最终的失败。
“算了吧!就你这寿命,早就不知道折了多少,哪里还差我这些。”
五阁主抬起了嘴角,但有些有气无力了。
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已经看透了,早就不惧了。
“我看你也累了,那就我先走了,不过你要记得下次做事的时候小心些,别再被人发现了,可不是每一次都像这次好运。”
临走时四阁主交代了五阁主一句话,五阁主闭着眼睛不说话。
仿佛已经睡着了。
门开了,又关了。
而留下的独自一人在八层的人心中捉摸的只有一件事情,“既然无用,那便废了吧!”
莫不是自己猜错了意思,为何迟迟没有机会。
猜不透的心思,让五阁主有些焦头烂额了。
但是想着此事结束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所以便打起了精神站了起来。
屋外阳光刺眼。
五阁主端正了姿态走了下去。
而后知后觉的五阁主才发觉今日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为何一向敏感的四阁主在发生那些事情没有一点的疑惑,彼岸的相助也是有些明显的。
莫不是,他也是知道的。
想到此,五阁主忽然放心了下来,如此说来,此事也用不着自己担心什么了,毕竟自己也不是孤军作战。
而方才走出,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有些恍惚的蓝衣站在藏书房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彼岸看着蓝衣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和当初的粉衣有些相像了,莫不是又将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不过蓝衣心气如此之高,应该不是的吧!
彼岸的双眼扫下去,就看到蓝衣的手正在手腕上紧紧的捏着,手节都泛白了。
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彼岸侧身避开了蓝衣,打算就那么走了,而蓝衣迟疑着一直没有任何的反应。
两人衣袖相擦,只是,彼岸的衣袖忽的被蓝衣抓住了,彼岸转身看向了蓝衣,眼神凌厉。
倒是将蓝衣吓到了。
如此眼神终是让蓝衣找到了知觉,后知后觉的跪了下去,抓住彼岸的衣袖也松开了。
彼岸还未开口就听到了从蓝衣嘴中说出的话。
“启禀姑娘,蓝衣不想做六阁主了。”
不是大阁主,是姑娘。
这个称呼很久未闻过了。
似乎从蓝衣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称呼过自己。
而彼岸首先就是惊讶,照理说如今慕容公子死了,那么这六阁主之位就已经毋庸置疑了,但是为何她要说这样的一句话。
之前的那些野心,那些抓住机会的计谋,如今都是没了吗?
为何如今要说出这样一番话。
为何要将自己到手的机会放弃,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为何?”
彼岸没有伸手去扶起蓝衣,只是双眼撇过的时候,看到了方才蓝衣抓住的地方有一些血迹。
是方才从慕容公子那处沾染上的?
大半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