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若是真的想隐居,可以将武功秘籍写下来徒儿可以日后自己操练。”绯衣女子转身看着玄武,而此刻的玄武在屋内走来走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若你还当我是你师父就不要再逼我,当年我我出师之日就立下重誓,这毕生的武艺只能亲自传授,且此生只能收一个徒弟,若不是如此,我怎会不弃了你另寻奇才。”玄武也是气了,说话很重。
“那黄衣她们不是也得了师父的*吗?”绯衣女子追问着,方才玄武的解释事前也是听过的,若不是早就知道,又怎会这样放心自己的这个师父。
“只是行走江湖时习来的其他武艺,与传授给你的可是有着千差万别。”玄武忽然释然了,耽搁在这个丫头上的时间也不少了,更不差这几年了。
这一切怪就怪他当初与她一见如故,也罢!
“师父还走吗?”绯衣女子问着,原本冷清的声音也有了些喜色。
与平时露在几位姑娘面前的神色有着千差万别。
“那人是你选中的。”玄武并不回答,不过绯衣女子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三年来为了此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她虽不见,可他若是真的想逼,又怎么会没有办法,玄武终究还是真心在乎这个徒儿的。
“既然破不了小小的园外阵法,又怎会是我的人选。”身后的人知道此话不假,所以也不再相问。
玄武留下一句“顺你心意就是。”,就甩着衣袖离开了。
绯衣女子还是留在原地,视野之内的桃花开得很是艳丽,冬天已经过去了,这是春天了。对于困在园外的人她关心的不过是结果。这才第六日罢了,当初自己亲自入阵,也是陷了整整十日才出来,这里面的机关本就不是自己所设,但是环环相扣,接连不断,想要破阵可不是要费一番功夫。
不过当年自己尚且年幼所以才会在十日后破阵而出,若是来人真的是自己的人选,那也就是这几日了。
此人若是不能准时出现,那便要另寻高人了。
而黄衣每日定要汇报那人在阵中的动态。
绯衣女子一连有八日都留在倚梅园,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看着那只通体雪白的鹰在空中一圈一圈的飞着,绿衣曾想将那只鹰唤下来,可是却不知道该怎样唤下来,这只鹰叫什么名字园中无人知晓。
而绿衣也不敢亲自去问绯衣女子,只能作罢。
黄衣也似乎更忙了,近日一直在桃花阵中盯着来人的动静,晚来还要将消息送到竹屋,每日在竹屋中都要驻留一个时辰左右,不知道和绯衣女子在商量着什么。
也是因为如此,黄衣一连几天都是脚步匆忙,每次会回屋天都已经暗了,屋中的鸽子也是多亏了蓝衣的照顾,每日放飞一只,每日轮换一次。
但就算是有蓝衣的照顾,黄衣每次回屋也是先去照看那两只鸽子,生怕有什么闪失。
粉衣这几日却是足不出户的缝制着手中的衣衫,就算是平时极吵闹绿衣也不能打扰粉衣丝毫,粉衣那双眼睛只盯着手上的绣花针,屏蔽了周遭所有的声音。
紫衣依旧认认真真练武,是比平日更加刻苦些,那剑气也更加强劲了,那双温婉的眸子在映着剑气也有些令人惧怕。
紫衣也是真的爱武,脚下的藏书是一套剑法,是蓝衣前不久送过来的,紫衣练了几日,武功大有进益。
蓝衣本就喜医术,手上各种各样的医术也没有停下来过,倚梅园内也时时有蓝衣的影子,多亏了如此,蓝衣也才能寻到那本送给紫衣的剑谱。
当然蓝衣也爱酿酒,只是蓝衣最近在后山上找到了一味草药,正在翻阅古籍寻找草药的记录,酿酒一事也耽搁了下来。
一向爱热闹的绿衣最近却是郁闷的厉害,似乎只有自己是最清闲的那个。
其他姐妹都在做自己的事情,绿衣实在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情,只能四处打扰其他人。
绯衣近日只是慢慢的翻看着桌上的资料,随手将挑拣出来的信息摘抄在一旁的竹简上,才几日功夫,却是写了很多。
那些资料都是这几年来园内的姑娘根据送进来的信息所整理的江湖资料,而这些资料都是多亏了那只鹰才能运进来,这几年来绯衣来的次数不多,一年不过三四次而已,只是如今翻看这些记录,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天下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桌上的香慢慢的燃烧着,四面轻纱相环,隐在其中的绯衣女子放下笔墨,手持酒盏,一杯梅花酿就倒入腹中。揉一揉有些酸痛的双眼,绯衣从轻纱中向外看去。
荷花池旁一抹绿色的身影在轻快的移动着,绯衣脚步轻移将身形隐在廊柱后,然后挑开一点轻纱向外看去,原来是绿衣,也就只有绿衣这样的心性才能活得如此简单吧!
绿衣拿着篮子,从一棵树绕道另一棵树,时不时的从树上摘下一朵放在篮子里,彼岸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绿衣转身看了过来,绯衣匆忙的隐在廊柱后,生怕被发现。
方才没有注意,自己的目光已经那么明显的落在了绿衣的身上,绯衣女子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下意识了躲了,但是就是在自己未思索间,就已经躲了起来。
绿衣转身却是因为看到了一朵隐在朵朵梅花中却依旧分外显眼的那一朵,摘了那朵梅花,绿衣开心的放进了篮子里,那朵梅花最后隐没在篮中,变成了不起眼的一朵。
绿衣今日去叨扰蓝衣,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