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敢,逼迫也是无用,若是她们有朝一日想通了,自会寻上门来的,这事也急不得。
“那两个孩子如今在哪里?”
至于这两个孩子倒是要好好安置一下,不过彼岸要去亲眼看过之后才能知道该放到何处。
“秀珠寻了所宅子安排了人照顾着呢。”
“明日寻个机会,我去见她们一面,她们可有名字?”
捕蛇村的女子都是没有名字的,只有出嫁之后被冠上夫家的姓,才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平日里都是唤乳名的。
这也是对于女子的身份不承认的一种举动,但是在捕蛇村的女子都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将此事看做了理所应当的。
“有的,是秀珠和秀月姑娘起的,大一点的叫木棉,小一些是木臼。”
都是花草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倒是也像她两姐妹的性子,对了,花婆婆这么晚了来寻我可是有事?”
说着这么久,花婆婆差点都忘了自己来的本意,还好是提了起来。
只是忽然间被提起有些无所事从,不知如何开始。
“此话不知从何说起。”
已经犹豫了那么久,花婆婆都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要说的事情太多,倒是不知道要从哪件事情开始了。
“在我屋外徘徊了那么久,我已经花婆婆已经胸有成竹了。”
彼岸看着火盆里的火又旺盛了起来,所以便坐了下来,是在花婆婆的对侧。
方才不是没有感觉到屋外有人,只是懒得说罢了。
此事彼岸没有怪罪的意思,但是看着彼岸那张清冷的面庞,倒是猜不透其中的意思了。
花婆婆只能连忙解释着。
“老奴不敢,其实是与秀珠秀月两姐妹有关的,老奴也不敢在人后随意说起此事,事情是这样的。”
花婆婆慢慢的说着,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本来经过之前认亲一事,巡抚大人我这两姐妹都很交好,平日里也是多有照顾,可是前几日巡抚大人带了人马彩礼来到了府中,说是要让老奴做主,将秀月姑娘嫁给他,老奴不敢应承下来,那巡抚大人便说事出紧急,有所唐突,要暂缓几日,然后再过几日再来一次。”
此事,说大倒是也不大,只是也不能算是一件小事。
只是这件事情彼岸事先却并没有听闻过。
若是已经寻到了借口推脱了此事倒是也无事,或者秀月心亦有所属也是可以的,但若真是如此,此刻也就不用询问自己的意见了。
但是此事自始至终没有报备自己,今日此说也不像是在告知自己,更像是有事相求,如此一来,彼岸的心中终究还是有些不舒爽的。
但是嘴边依旧要说着。
“那此事你问着秀月的意思就是了,她若是应了那许了这桩婚事也是可以的,她若是不应,那你便寻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是了。”
只是这个理由又不能太简单,毕竟对方可是巡抚大人。
秀珠和秀月若是要在烟州继续待下去,就不得不打理好与官家的关系,巡抚大人这一层是必不可少的。
“此事也不是老奴不上报姑娘,而是秀月姑娘因为此事好好的闹了一场,所以便将此事拖到了现在,如今姑娘在府中,老奴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是告知姑娘的比较好。”
闹了一场?
这样的作风还真是不像那个一向小心的秀月的作风。
当年的秀月不过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硬生生是在烟州靠着最初的那点资产打下了这么大的一份产业,这样的破例其实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彼岸是不信的,但是事有三种,又不能太过于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