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蓝衣若是不为阁主,那么在自己离开之后她又去了哪里,自己也不知道了。
而绿衣拿出了盒子中的珠钗,十分的喜欢。
“好漂亮啊!谢谢姑娘。”
绿衣拿着那珠钗露出了一张喜笑颜开的脸,只是才过了片刻,就有些心慌了。
心中一直都觉得今日的姑娘太过于和善,而这一见像是最后一面。
“姑娘莫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为何这次回来像是在交代最后的事情。”
绿衣堵在彼岸的面前,才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手中的发簪紧紧的捏在手中,方才的喜悦荡然无存。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彼岸看着,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处理面前的情况,最是拒绝不了女子的泪水了。
最后,彼岸掏出了怀中的帕子放在了绿衣的面前,话语也是柔情了起来。
“日后我还会回来的。”
只这么一句解释就是够了,彼岸并不曾这样安慰过别人,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
而绿衣拿着彼岸的帕子,边是哭边又说着。
“绿衣前不久听说这往生阁的主子是十年一变的,如今绿衣被姑娘放在这京都的往生阁,若是姑娘不回来,绿衣住在这里也就没有了念想。”
这往生阁虽好,但终究不是绿衣喜欢的地方。
“你才多大,日后总有婚嫁离开我的日子,我也不会永远是你的念想的。”
彼岸说着,忽然有些愁苦,曾经羡慕地久天长,现在都慢慢的没了这种想法,人活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是不论是怎样的一生,都不会有人陪着自己从始到终。
绿衣虽是好,可是自己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她的未来,还很长的。
“如果能够一辈子陪在姑娘的身边,绿衣可以一辈子都不嫁人的,绿衣本就是无亲无故的人,若不是姑娘相救也不会活到今日,之前的倚梅园,绿衣就一直盼着姑娘前来,如今亦是盼着能日日侍奉着姑娘,绿衣一生无所求,只求姑娘能够在离开的时候带着绿衣。”
绿衣说着,已是跪在了彼岸的面前。
在旁人眼中千好万好的往生阁,在绿衣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落脚的地方。
而能够留在彼岸的身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既是我的人,在我走的时候也没有把你平白留在往生阁的道理,你起来吧,这样子哭着,倒是让别人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一样。”
彼岸说着,将绿衣扶了起来,绿衣一双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彼岸,十分的惹人怜爱。
彼岸这辈子就是败在了别人的泪水里,就算是在外千般强势万般冷血也好,但是只要面前的人哭了,所有的伪装都是被拆穿。
“姑娘可是当真。”
绿衣问着,也不是不信,只是心中怕。
“自然是当真的。”
绿衣这才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最后走着倒是一步三回头,实在是像一个舍不得家的孩子。
孩子,是啊!
绿衣如今也还是一个孩子。
而等着绿衣离开后,彼岸也回到了九层,九层上还有今早紫衣送过来的消息,还有粉衣的事情的。
彼岸看着紫衣送来的消息,最后将所有的额东西都丢在了火盆中,一阵大火将一切付之一炬。
彼岸想着方才看到的一条消息,凌云,当今天朝的皇上,竟然一连多日流连花楼,至晚才归。
花楼的名为满芳楼,就是凌奕手下的那座披着酒楼外衣的花楼,而那个令凌云日日不能忘怀的人竟然是之前辽青山绮罗楼的头牌合欢。
不过如今的合欢可是京都舞姿卓绝的满芳楼头牌姑娘,一舞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