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发是我的,与别人何干,天朝律法没有说女子的头发还与婚嫁有关,那么我有何剪不得的。”
不过是头发而已,江湖人不在乎那些东西。
而且也没有人去在乎那些东西。
秋枫看中的就是彼岸这种特立独行的性子,所以也不会多说什么,倒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哈哈哈……人已经来了,如今就在合欢的屋子等着了,不过这一次竟然还在花楼里带来了一个女子,也是实属罕见,竟然还有人会带着自己的女人来花楼这种地方,看来这一场戏是摆了一个大的场面。”
有女子?
这个女子,彼岸都爱水要去看一下是不是粉衣了。
自己进不了皇宫,宫中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也传不出来,若粉衣不自己出来,自己也帮不了什么。
她若是有心写信与自己,那么也就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
“若是人人都能猜出来他的心思,他也不会掌控大局这么多年。”
彼岸说着,又是将面前的酒一干而尽。
片刻,雅间外又爆发了一阵欢呼声,彼岸放下了酒杯,看来是合欢下场了,下场的合欢自然是要回去的,那么自己也到时间告辞了。
“多谢令主告诉的消息,彼岸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彼岸说着,倒是随意了很多,而秋枫明白是何事,自然没有多问。
“记得关好门。”
秋枫嘱咐着,意味深远。
看似不在意的秋枫在彼岸离开之后都没有收了眼神。
望眼欲穿。
而彼岸从二层离开,看到了坐在原位置的邓白杨还在。
邓白杨在,那么邓青龙应该也在。
彼岸想着,闪身离开了满芳楼。
十八秀就在满芳楼外,彼岸交代了几句话,然后又进去了。
那边,在三层,合欢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屋中,彼岸看着从屋中退出来的人都到了三层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而一个女子退到了合欢房间的对面。
彼岸看着女子走了进去,然后记着位置,从窗外翻了进去。
这里的守卫比不得宫中,躲开暗卫也难不倒彼岸。
彼岸进去的时候,屋中的人正端坐在铜镜前,看着身影有些消瘦,而彼岸进入了屋中,那人都没有发现。
彼岸步步走进,粉衣才后知后觉的看到了铜镜中的人影,所以立刻转身,面上的表情是惊讶的,彼岸看着自己如今的这一身男装,倒是也怪不得粉衣不敢相认。
“可还记得我?”
彼岸出声,粉衣这才辨认出来面前的人是谁,面色有些复杂,不知是悲还是喜,只是看着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置。
最后才想起来跪在了彼岸的面前,熟悉的称呼唤了出来。
“姑娘。”
一声姑娘,恍如别日。
彼岸扶着面前的女子起来,虽是一身的华服,可是也遮盖不了满身的憔悴。
进宫之后的生活虽是苦,但是粉衣既然能够怀孕,那么在吃食上也不会被人刁钻,可是为何会变得这么憔悴。
可想,她在宫中的日子,其实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彼岸扶着的时候摸了粉衣的脉息,是喜脉,已经有几个月了。
“你写信与我,可是有事?”
粉衣站了起来,满头的发钗响着,清脆悦耳。
其中的一枚发簪,看着虽是别致,可是却与一身的装扮不符合,那便是彼岸临走前送给粉衣的簪子。
今日见到,是有意的吧!
盘着的发簪将零碎的头发都别再脑后,已不是一个女孩的装扮了。
而粉衣听闻彼岸相问,有些娇羞的说着。
“姑娘怕是已经知道了,粉衣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但是粉衣得知太后娘娘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所以粉衣还求一求姑娘,求姑娘想个法子救一救粉衣的孩子。”